聂长空离开后,城门口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递了开去,没过多久,一群紧接一群的修炼者,如同猛兽般自帝都内扑出,目标直指之前聂长空逃走的方向。
这些修炼者之中,几乎都是年轻人,却也有能御空飞行的修炼者。
对于这种结果,聂长空早就料到,所以即便在冥思状态,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一丝若有若无的精神力,还一直关注着周围的点滴动静。
冥思了半个时辰,精神力也差不多恢复了六成,正当他准备继续冥思时,远方却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即便相隔甚远,以他敏锐的感知力,还是听到了,不用想,这些人应该是寻自己而来。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现在出了帝都,还想像之前一样把我当成了猎物么?”
喃喃自语了一声,聂长空迅速起身,身影向旁边一闪,不久后就没入了旁边的密林中。
那些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其中还伴随着诸多谈话声。
一人道:“聂长空既然能御空飞行,出了帝都,再想抓住他,感觉没多少可能。”
另一个反驳道:“那倒未必,现在所有势力几乎都倾巢而出,只要拖住聂长空,待年轻强者扑来,他绝对难逃一死。”
“可是我们现在还在徒步行走,就算遇到他,能拖得住他吗?”
“先找到再说吧,说不定他就在我们前方,只要看到,立刻大吼一声,其他地方的修炼者应该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接应。”
语毕,几人果然越来越接近这里。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聂长空不但就在前方,就连他们谈话的内容,也被藏匿于一株树梢上的聂长空听到了。
正当他们继续往前走时,只见不远处紫光电射而来,几人还来不及看清,那道暗淡的紫光,已经化为一条线穿过了几人的身体。
“噗、噗、噗……”
紫光的速度快逾闪电,只感觉胸口似乎被什么击穿,低头看去,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是自己胸口上喷出的一道鲜血,腥红刺目,第一时间就将他们胸口的衣物染红了。
“怎么会这样……”
“是、是聂长空的紫妖剑……”
几个惊恐的声音都还没说完,身躯就相继栽倒在地,不到片刻,眼中的生机便彻底消散。
而刚才那道紫光,已经回到不远处的聂长空手中,握着紫妖剑一步步走近,看着面前已经变成尸体的几人,双手紧握了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才低沉道:“我本无心杀人,我本无心杀人啊,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
嘴上如此说着,那张俊秀的脸上却布满了复杂无比的神色,尽管这些人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别说自己是世人眼中的诅咒师,就算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修炼者,身上有储物手镯与异兽内丹这两样重宝,应该也会被所有人如此追杀的吧。
“既然一切源于储物手镯与内丹,如果没有了这些,你们又当如何?”
自言自语了一句,聂长空扬长而去。
不久后,其他人也终于发现了这里的几具尸体,而此刻的聂长空,却早已不见人影,众人怒火熊熊,各种正义凛然的豪言壮语纷纷响起,扬言非要诛灭邪恶诅咒师不可。
聂长空一路向南而去,因为害怕引起注意,他并没有御空飞行,只是一直徒步在山林里疾步行走。
或许所有人都失去了他的踪迹,所以接下来的两日,倒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而此刻的聂长空,也终于离开了帝都几百里,站在一座高山上,俯瞰四周辽阔旷野,聂长空心绪久久难宁,这几日来发生的种种,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浮现,尤其冥狼与自己那番交谈,让他明白,即便来到帝都如此之久,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不过冰山一角而已。
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那颗内丹,喃喃自语道:“既然已经离开了帝都,是该去狼族走上一遭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聂长空一直都往南方前进,毕竟是徒步行走,跋涉了三日,也不过远离帝都六七百里而已。
中途虽然遇到诸多小镇村落,他却一直绕开走,虽然认出自己的机率很小,他却不想再出任何意外。
随着第五日的到来,帝都内顿时暗流激涌,因为那条所谓的“规则”已经到了最后期限,无论哪个势力,都传出无数股浩浩荡荡的威压。原本还倍受世人瞩目的传人,全都纷纷回到各自的势力中,迎接上代修炼者出世。
绝情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于大殿上方,一双炯炯的眼神从殿下所有门人身上扫过,片刻后,手掌轻轻一震,只听“砰”的一声,面前的案桌顿时化为齑粉。
“无崖与青藤都死于诅咒师之手,若不将他碎尸万段,难以洗刷我绝情门之耻。”
青竹阙,一片片宫宇楼阙之内,程安战战兢兢的望向前方飘于空中的中年人,小心翼翼道:“本阙弟子中,已经无人是聂长空的对手,请师尊出面,不然长此下去,聂长空势必连您也不放在眼里。”
白云阙,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负手而立,抬头望向南方天际,许久后,才对面前恭谨的冷俊青年说道:“云峰,连你也败在了聂长空手里么?”
云峰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师尊,不需要您出手,待我再次闭关,破关之出,定要与聂长空再决生死,以雪这一败之辱。”
除了与聂长空有过节的势力外,其他各势力也纷纷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无论是年轻俊杰,还是上代修炼者,几乎都闻风而动,各种前所未见的强者纷纷向南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