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在她的周围舞动,感觉有人来马上围住了舞熙的身体,像一只水母一样。
男人眼睛顿时发光。
“师傅,这是什么啊?”
“带走。”
“不是不救的吗。”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小心我揍你,我是要救她吗,我是感兴趣,老子找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
男童不动师傅的意思,只是按照吩咐做了一个简易的滑轮把舞熙放在上面一路拖回去。
舞熙能感觉天的阴晴,也能感觉树影的婆娑。
她没死啊,这是要救她吗,还没见过这么对待病人的。
血一点一点的从皮肉里面往外冒,一件好生生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
“师傅,再这样下去她会流血过多死掉的。”
“那你就去给她止血。”
男童打开舞熙的衣服,一块半红半青的玉掉在地上。
“师傅,这个是什么东西。”
男人愤怒地一拍男童的头骂道:“老子怎么就收了你做徒弟,真是笨,不就是一块……”
“什么啊。”
男人蹲下来看看舞熙,又看看玉,脸色大变,马上把玉放回了她的怀里。
“止血就行了,有些事情不管为妙。’
男童瘪瘪嘴,那块玉刚才分明慢慢的变色了他还想多问两句呢。
止住血,银丝慢慢的全部回到了舞熙的体内。
男人把她放到药汤里面浸泡,坐在旁边细细观察。
热,除了热还有冷,刺骨夺心。
舞熙说不了话也不能动,但是意识却这么清晰。
这滋味,真他妈的难受。
“妈的,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惹事!”
舞熙心中大骂傀儡银丝。
可恶,这个时候它居然发狂起来在她的经脉里面一阵搅合。
“混蛋!”
心中大骂一声,舞熙终于意识到不对头。
傀儡银丝是至寒至阴的邪物,它会热,但是不会像这般燃烧她。
身体里面一冷一热,冷是身体里的银丝,热是从外界涌进来的,这是什么,是什么!
舞熙心中狂躁不安,恨不得掐断自己的脖子。
她本来就经脉全断,此刻全身却像无数的蠕虫在啃食蠕动,撕扯她的经络。
迷茫、恐惧、害怕、惊骇、不可置信,交织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茫茫黑暗之中突然又像闪出一道刺眼的闪电打破了一道墙壁,那衣衫啊,她好像看见东方翼站在那里像她伸出手,说别怕,挺过去。
挺过去!
是,她一定要挺过去,不然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东方翼了。
翼,她怎么能就这么放手呢。
她怎么能违背他们的誓言呢。
翼,东方翼,为了你也一定要挺过去。
舞熙的身体在变形,一股股强烈的压力在她身上打出了一道道游走的凹痕。
“师傅,这是怎么了?”
“你现在看到的是这三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小子,今天你算是运气了。”
男人兴致勃勃一刻也不离开舞熙,他听见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看见碎裂的骨头重新钻进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她的脸,正在重建。
天啊,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舞熙对东方翼疯狂的执念让她的意志更强,惊恐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可是痛楚却越来越强大。
狂乱而猛烈的真气如疯彪似得席卷她全身,热与冷、阳与阴的冲击让她窒息涨堵。
皮肉、骨头、经脉,全部都像被人一寸寸用刀刮断再一点一点揉捏在一起,从未有过如此狂躁难耐的恐怖痛楚,却又偏偏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