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儿,父皇一直很器重你,这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为何就是要挑战父皇的极限。”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朕宣你单独进谏,你为何要带人一起来?那个人是谁?”
“父皇说是谁便是谁。”
东方穆青眯眼说道:“她是不是舞熙。”
“没错她就是舞熙。”
“混账!”
东方穆青拍案而起叫道:“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她是害死清月胎儿害死皇子皇孙的罪人,她是罪人,你居然还带着她回来?她掉下山崖的时候就应该死掉,这对谁都好!”
“父皇,儿臣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清楚,第一,舞熙是我东方翼的女人,是天畅雍王爷的王妃,不是什么罪人。
第二,舞熙从来都没有对清月下手,太子妃的孩子不是舞熙打掉的。
第三,她若是死了我一定会让害死他的人鸡犬不宁,所以也不是对谁都好的事情。”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他居然这样对自己的父皇说话!
东方穆青一巴掌扇到东方翼的脸上,东方翼嘴中一股腥甜味。
他笑道:“父皇记得上一次打儿臣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嘛?”
“什么?”
“哼,父皇不记得了吧,也对,父皇日理万机自然是贵人多忘事的,儿臣让父皇回忆一下吧。
十四年前,儿臣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父皇有很多的女人,母后总是为父皇暗自流泪。
儿臣不喜欢看到母后流泪,所以就去找父皇,结果被太子
抢了母后给儿臣做的香囊。
儿臣就打了太子,父皇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你说,朕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连自己的兄弟都打,有本事怎么不去打外面的人啊,废物。
儿臣一直想不明白,太子抢了儿臣的东西,儿臣抢回来有什么错,我虽然打了他可也只是蹭破了点皮,为什么我就是白眼狼为什么我就是废物。
父皇的这番话一直在我的心里伴随了剩下的十四年。
我暗暗地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在战场上闯出一番名堂,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东方翼会的不只是打自家的人。
我一定要从太子的手上夺回我想要的东西,即使不是我的,因为照父皇的意思,夺回自己东西的人是废物是白眼狼,掠夺别人东西的人就是好人,那儿臣就要做父皇心中的好人。”
东方穆青语结,他说过的这些话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所做所为就是因为他的这两句话。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儿臣早说又如何,父皇什么都不会给儿臣不是吗,四弟五弟,乃至六弟太子都以为父皇是想从我们三人中间淘汰出两人,选择优胜者作为继承人。
可是儿臣和二哥的心里清楚,父皇只是想利用儿臣和六弟牵制太子在朝中的势力,父皇不想从皇位上面退下来,却越来越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儿子和大臣,父皇你是无奈之下才把手上的权利分给我们几个。
父皇成功了,左相右相没有一个人敢咄咄逼人,恒国公和宁国公互相牵制也不搞出大动静,禁军、镇南军、护**,互相牵制,取得平衡。
这就是父皇想要的,看似给我们权利,实际上却用自己的儿子保护自己的权利,父皇,儿臣问一句,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成过儿子。”
东方穆青被问得哑口无言。
东方翼冷笑一声:“要说父皇关心的,恐怕除了权利只有太后而已。”
“你真是、真是个逆子!”东方穆青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了,只能够这样叫一句。
东方翼冷冷一笑,除了鄙视还是鄙视,衣服冷傲的面孔毫不把三把利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