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周军就感觉手脚不听使唤，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周军宁可带队参加警匪枪战，也不愿来围剿一个面对枪口还能保持这般模样的人。

在八名警察的注视下，龙九垂下右手，轻轻莫了莫绑在腿上上的枪袋，那里面有一把精致银枪。

仅仅是莫了一下，这个敏感的动作就使周军扣在扳机处的手指紧了紧，而后龙九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收回右手，伸入怀中。

“举起手来，不然我就开枪了！”周军不知道是多少次重复这句话。

龙九依旧没有按照周军所说的做，犀利的眼神与淡漠的神情一如既往，仿佛对准她的那些不是手枪，而是烧火棍。

周军的内心开始斗争，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人，在这么多手枪对准的情况下还能这样沉着，这样随意。

周军想开枪，可手指不听使唤，两手两脚都不听使唤，身后的七名警察也是一样。周军慌了，乱了，想到了十二年前刚刚当上警察的一个夜晚，那夜他追击一个抢劫犯到了小巷，被反过来步步逼退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毛骨悚然。

慌乱中，一声巨响在周军耳边响起，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到达机制的警察动手了，枪口爆出一片火花。

子弹呼啸而出，周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龙九向左偏了偏身上，远处围观的人群慌乱了。现场却是异常寂静。

一秒，两秒，三秒……不知多少秒，周云眼前那道模糊的人影还是站着，还没有倒下。

“周军，你知道吗。步枪子弹的速度大概是每秒一千米，与其相比手枪子弹的速度只有三分之一，也就是三百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