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评委们的紧急讨论过后，认为黄飞虽然有违纪的嫌疑，却还能保留参选权利，闹剧，至此结束。

擦了把额头冷汗，刘波抬头看去，场中稀稀拉拉的只剩下百十来人，角落里最让他在意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可能是觉得这场闹剧不堪入目吧。

多事之秋，最近几个月安城确实没有一天太平日子，刘波建议选举日子再度延顺一周，等调查清楚这两件事再做表决，不过上面的意思是最近脸被打了太多次，还是早点拍案的比较好，就算到时候真的查出黄飞的违纪行为，再做商议也不迟。

如此，会议继续进行，为了安全刘波并没有让武警撤开，媒体记者依旧被挡在门外，等到时候公布结果的时候报个名字给他们就好，明天的报纸头条还真有不少选择，希望那些报社的主编都不是天秤座，没有选择困难症。

没有了观众，会议流程减少了很多，变成了私下讨论，由刘波的秘书跑腿，互相传达上下两方的意思，这段时间痞三闲着没事干，只能自己找点乐子。

很快，痞三也发现西北狼王与赵祯离开这个事实，这两人还真是来去自如，显然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不然不会这样轻易离开。

没有跟西北狼王说上一句话，痞三心里还是很失落的，毕竟现在他算是西北狼王坐下的职员，这种不被老板重视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痞三已经明显感觉到西北狼王对他越发冷淡，尤其是在玲珑离开之后，甚至都要痞三主动去联系。

无理由的，痞三又想到了玲珑，想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痞三也在这一刻决定，他日再见到玲珑的时候，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将心中所想的说个清楚，已经失去了太多，痞三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

讨论中过程，陆清风依旧被排除在外，或许她本身就不想参加，也可能是有意避开陆清风的意见，毕竟从一开始陆清风对市委书记的评选就是持反对意见。

鬼使神差，痞三来到陆清风身边，在她旁边的空位置坐了下来，对于现场剩下的机关干部来说，陆清风就是一块坚冰，随意靠近只会冻伤自己，于是就给了痞三这样一个机会。

“咳咳……”

以轻咳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陆清风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冷若冰霜的脸上本就不多的人情味更少了，面如死灰两眼黯淡，失神落魄的样子倒是另一种惊艳。

“你来干什么？”从陆清风嘴巴里出来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感情。

“来看看结果，顺便也看看你。”痞三耸耸肩，坦白说道：“那天晚上……呃，我是情不自禁，你也知道，我们俩的性格这么像，换做是你，你也不能接受真心付出换回的是冰冷……”

痞三支支吾吾，总算说完了这句话。

话说起来，他和陆清风的性格真的很像，或许在价值观上有些许出入，但在世界观与人生观上是出奇的吻合，两人对这个喧嚣浮躁的世界与贪婪丑恶的人性都持着厌恶与抵制，相似的性格大概与相同的血型有关，这两人可是华夏之中仅有的两例稀有血型，天下无两。

“你付出的是真心么？”陆清风的注意力依旧放在手中文件上，头也不抬的问道。

冷冰冰的声音刺激着痞三的耳膜，刺激着痞三的大脑，良久，痞三才重重点头，“是的！”

听到这个声音，陆清风再度抬头，直视痞三的眼睛，也是良久，才说道：“不，你不是。你只是不甘，自私自负的家伙，以为有一个人对你好，全天下人都应该对你好，稍稍有一点出乎你意料的东西，你就会不甘，就会疯狂。不是么？”

说话的时候，陆清风是一副可悲，甚至可以称之为怜悯的表情，她可怜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失败的男人。

“你可以这么说。”痞三撇撇嘴，不以为然，“但你不能否认一点，你对我确实有感情。”

“我承认。”陆清风笑了，凄惨的笑容，凄美的一张脸，其中苦涩意味居多，可能是在自嘲，也可能是在嘲笑这个男人，“但这又能怎么样？我可以对任何人有感情。我对你仅存的些许感情，是因为你在前段时间确实努力了，确实让我看到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甚至……甚至你在宴会上救了我，所以我对你生出了一丝丝的感情！可这又怎么样？”

沉吟片刻，陆清风还是将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你完全就不配自称男人，你只是一个自私自负的流盲，假如前天晚上你不对我那夜，或许你和我之间真的还有可能。不过现在，请你离我远一些！”

无情，决绝，这是迄今为止陆清风对痞三说过话最多的一次，也是最绝情的一次。

以往，陆清风没有说过拒绝痞三的话，起码痞三还有一丝丝潜在的希望。可现在，他真的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因为，他已经伤透了这个女人的心，接连两次强暴，陆清风的隐忍并不是息事宁人，而是以无声的方式控诉这个男人，这个世界！

可以对痞三说这么多，说明陆清风已经释怀，已经看开了，在她的世界痞三只能是路人，或许曾经闯入过她的世界，可自从被驱逐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注定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