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莲委屈的泪水瞬间低落,忧伤地说道“世子妃,婢妾不明白你的意思,请世子妃明示,”
“哼,你不明白?笑话,那我问你,上回在莲心苑,你故意趁着纬地哭得正起劲的时候在他屁股上掐出痕迹,当时只有我抱着纬地的时候纬地哭了,起先他不过是认生,而后来,才被你这个亲娘给掐哭了,你认也不认?”赵子妍不客气地道,前尘旧账,索性今日一并清算了。
吴生莲失声道“世子妃,婢妾不认,那是婢妾的亲生骨肉,婢妾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
“好,那我再问你,纬地病了一日,你早不来看他晚不来看他,偏偏等着世子爷进了王府的大门,你才跟着来看,如果你当他是亲生儿子,会那么弃之不顾一日之久吗?你倒是沉得住气,”赵子妍接着说,吴生莲疼爱儿子?也许吧,但赵子妍相信,为了段世明,她更敢于伤害纬地。
“当时婢妾怕世子妃看见婢妾心烦,这才心急火燎地等到世子爷一同来,世子爷当时也知道婢妾的想法的是不是?”吴生莲求救的眼神看向段世明,段世明漠然点头。
赵子妍看到段世明帮衬着吴生莲,不论是不平还是嫉妒,瞬间占据了她的一切心思,“今日,你趁着世子爷休沐在家,央求了羽蝶帮你作案,这样,你就摆脱了自己动手的嫌疑,任何人都不会对你起疑心,而羽蝶,因为是你的表姐,与你自然更加亲近些,只是,或许是羽蝶不忍心伤害孩子,这才伤了她自己的手,也或许,你们本来就是打着让羽蝶流点血的主意,然后诬陷我虐待纬地,我说的,是也不是?”这些,全是赵子妍推断出来的,奶娘是她招来的,断然没有不听她的话的道理,段世明更不可能,而她也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这么一排除,就能想到这件事是谁做的。
羽蝶听到赵子妍这般说,心慌不已,如果段世杰知道她帮着表妹陷害世子妃的话,就算现在她有了身子,段世杰也会狠狠地修理她的吧。
当下竟然只顾着害怕,忘记了反驳,赵子妍冷冷地看了羽蝶一眼,“枉我拿你当亲妹子一般看待,没想到,羽蝶,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羽蝶不敢说话,吴生莲开始着急起来,“世子妃,这些都是你自己所想,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一边说,也是一边看着段世明的脸色。
段世明阴鸷地起身,居高临下地走到吴生莲跟前,吴生莲适时地哭得梨花带雨,喃喃说道“世子爷求您相信婢妾,婢妾从不是那么心狠的一个人呀,婢妾好不容易有了儿子,怎么舍得害他?求世子爷为婢妾主持公道。”
段世明说道“我别无所求,只求内宅安宁,却不知道王府里成日里都是这些个肮脏事,世子妃说的有道理,那我问你,你又拿什么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吴生莲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她小看了段世明对赵子妍的信任,加上表姐的不善言辞不善争辩,矛头直接冲着自己飞来,她该怎么摆脱现在这个困局,没多久,她就急出一身汗来。
赵子妍冷冷地看着吴生莲说到“吴姨娘半分慈母之心都没有,想要加害小公子,世子爷仁慈,罚你禁足三个月,不得踏出莲心苑一步,你可认罚?”
吴生莲的心渐渐下沉,不,不能认罚,认罚了,就表示她认罪了,怎么都不能认罚,于是,吴生莲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头,坚定而无比委屈地说道“世子妃,婢妾不认罚,请世子妃世子爷听婢妾一句话。”
赵子妍不信吴生莲能够说出什么花样来,讽刺地道“你说吧,”
“婢妾想知道,这小公子的这件包袱是谁做的?”吴生莲是这样想的,只要找到那个做包袱的人,就能诬陷是那人将针落在了包袱里,原本这是一步险棋,非必要不能轻易使用,现在,在这种要把自己搭进去的紧要关头,吴生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这招能不能行,只是,她上前从桌子上拿起那根针来,仔细查看。
“世子妃请看,这针虽然是咱们常用的绣花针,但可以看到,这针鼻却是断掉的,世子妃,婢妾说过,婢妾不是那加害孩子的娘,这个针鼻断掉的针出现在包袱里,就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这针确实是缝制这包袱的下人不小心落在了包袱中,机缘巧合,这针伤了羽蝶。”吴生莲信心十足地说道。
羽蝶当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赶紧说道“是呀是呀,大嫂,我并没有跟表妹一起欺骗你,这针说不定就是下人们不小心,断在包袱里的。”
赵子妍气得不轻,不过看着段世明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只能问知涵道“这包袱是谁做的?叫她来。”
吴生莲的心瞬间又吊起来,心道“老天保佑,这包袱可千万别是出自莲心苑之手,莲心苑统共就那么几个人,万一赖到谁身上,对她吴生莲都是种断臂之痛,更会导致下人们之间人心惶惶,现在可不是这群下人们拆她台的时候。”
没多久,知涵便叫进来一个眼生的管事嬷嬷,赵子妍和颜悦色地指着包袱问她,“这包袱是不是你们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