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这事又会被提起。
“竟然初雪说没此事,那是我们想多了,其实此事也不能怪我们想太多,之前京城也有流传此事。”赵昌平温润的面容此略有不自然。
孟初雪看着他,眸中幽深,这个未来公爹是想对付她吗?还是想着通过她对付赵怀墨?如果是的话,她不奉陪。
她又斜睨旁边的赵怀墨,只见他沉着墨眸,倨傲的下颌微紧,俊颜镀上层层寒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老太爷冷哼一声,老眼犀利得厉害,令人看了都觉得惧怕,“你们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们两个的婚事我一再强调,是不会去更改,你们却偏偏还拿此事说事,我看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想着我这么多年不动真格,你们还真当我是慈祥的老人吗?”
他知道昌平心里所想,明知道他在乎他们俩的婚事,就想着在孟丫头和怀墨婚事做手脚,目的就是想着让他同意怀博协助调查中毒事件,想着让怀博立功,好脱离文官。
“卫管家!”
“在。”
“把昌平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让他记住,一个男子岂可听妇道人家的胡说八道,还有。”赵老太爷冷厉抬眸赵昌平,“就算是此事是真的,那你也不应该跟着一个苏氏起哄。”
赵昌平懂他行为已经触及到老太爷的威严,惩罚他是在告诉他逾越了,从老太爷最后的一句话听得出,老太爷早已经知道了此事,而他的心思被老太爷看得彻彻底底。
“老爷请!”卫管家谦卑请赵昌平。
赵怀墨冷漠瞥着赵昌平身影,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讽刺,迸发出气质比平日里还冷上几分,孟初雪突然觉得寒冷,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眼尖留意到他讽刺的弧线。
不由微怔,看来赵怀墨对赵昌平就像赵昌平对他一样,这对父子问题真是多。
一会便传来拍打板子的声音。
惊吓得赵夫人面色煞白煞白,手脚不断地颤抖,生怕下一个会轮到她。
骤然,赵老太爷的目光也冰冷落在她身,立顿吓得惶恐,双眸满蕴了警惕和胆怯看着赵老太爷。
赵老太爷冷冷道,“上一回我因为看在怀墨的份上放过你,这一次你还是没记性,今日就对你动真格,让你好好记住这一次惨痛,下一次才知道安分二字。”
闻言,赵夫人立即惊哭出声,“求求老太爷就放儿媳妇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这不过是听怀玉说的,所以我才知道此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想着孟姑娘尊敬我,我也因此才说她,可她一字不肯接受,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才这么做的,老太爷,求求您,放过儿媳妇这次吧!”
心惶惶的赵夫人连说话都语无伦次。
“与人嚼舌根之时为何你想到我饶恕你呢?”冷得寒颤嗓音直逼赵夫人,一下子让赵夫人一个字都不说出来,只管颤抖,霍然眼角余光瞥到赵怀墨冷冷伫立,犹如不会动只会释放寒气的冰雕,赵夫人强忍着身心的毛骨悚然,哀求道,“怀墨你帮娘求求老太爷,娘真不是故意的,你帮帮忙娘好吗?”
边上的赵怀玉仿佛这时才恍然,她也连忙爬到赵怀墨脚下,紧抓着赵怀墨的脚,哭泣求道,“大哥你帮帮我,这些话都是媚儿姐姐说的,我才学到的,大哥,这些事真的和我没关系,你帮帮我好吗?大哥!”
赵怀墨眸中温度丝毫未有改变,居高临下看着涕泪俱下的赵怀玉,心中无所动。
这些年,难道他为她们求情还少吗?每一次过后就恢复本性,对他更是利用得多,亲情极少。
杨媚儿控制不住心底恐惧,一点一点地覆盖她全身,赵老太爷的目光尤其冷厉如刀刃。
“把夫人拉下去,重打二十板子,怀玉十板子。”赵老太爷瞥了一眼赵怀墨,转对卫管家道。
“是。”
卫管家请她们两人,却是丝毫不动,他唯有到外面请仆人拉她们两人下去。
一会传来赵夫人鬼哭狼嚎声,还伴随着赵怀玉嚎啕大哭与叫痛声。
杨媚儿听她们惨叫声,她在家中父母宠爱有加,哪会受到如此待遇,她心里也知道赵老太爷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一定也会想对赵怀玉那样对她,倔强忍着不哭的眼泪一下子失控,不断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