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将前前后后的经过说完,哭的凄惨。
老皇帝皱着眉,看魏兰的样子,倒像是真的。
“你说的事朕都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朕这就将程翌天找来!”
魏兰得了皇上的答复,等在养心殿的偏殿。
刚出了皇宫没多久的程翌天接到消息,顿时乐了。
虽然会影响他的声誉,可是却省了许多事情,皇上知道他有了病,对他的戒心也会放下许多。
穆千娆看着神色轻松的程翌天,顿时笑了起来。
三人坐在墨王叔开的风雨阁之中,望着对面不远的皇宫。
“那药已经喝了,保证那些御医查不出什么,大哥放心!”
“不愧是神医,居然连这种药都有!”
穆千娆咳嗽了一声,程翌天眸中含笑。
他接了旨意,离开了风雨阁。
墨王叔懒洋洋的靠在了风雨阁最豪华包间的床榻上休息,略带审视的看着李鑫烨。
“你没有事情要做吗?”
李鑫烨一愣,立即明白了:“有,当然有!”
他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穆千娆望着仅剩下两人的包间,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了上来。
四周一片沉寂,穆千娆缓缓回头,看着闭目养神的墨王叔。
他……这是什么意思?
“飞墨,你这一个月去了哪里?”
墨王叔眼皮都未抬,轻启唇瓣:“江未……”
“什么时候回来的?”
墨王叔睁开眼睛,“昨夜!”
穆千娆一愣,居然回来的时间刚刚好。
“昨夜本王在郡主府住了一晚,今早才换了身份接皇上的执意!”
穆千娆立即怒了,居然有人在她家待了一晚上她都不知道。
“墨王叔想要学登徒子吗?”
他忽然勾起唇瓣,将面具摘下,放在一边。
昙花一般的容颜上带着十足的笑意。
“本王不会非礼还未长开的小丫头!”
穆千娆瞬间囧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胸前平平,果然是未长开的。
好吧,是她多虑了。
“晏七!”
她大声在房间里喊了一声,谁知过了半晌都不见晏七的踪影。
“本王让他去休息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本王说!”
不同于皇长孙的暴躁妖娆,墨王叔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勾魂摄魄的亮光。只要有人盯着他的眼睛时间长了,就会出现短暂的失神。
穆千娆不去看他,心底有些生气。
原来那么早就回来了,她到现在才知道消息。
好像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墨王叔优哉游哉的坐在穆千娆的身边,眼角的蓝色花纹像是活了一般。
穆千娆看的仔细,那花纹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对,上次看到的不是这样的,那花瓣明明是朝着眼角方向绽放,如今却是换了方向。
“这个……是什么?”
墨王叔抬手摸了摸,“我娘的眼角,也有这么一个纹路!”
“可是,它为什么会动?”
“你看错了!”
墨王叔淡淡说着,穆千娆见他语气铸定,也不再纠结,想起上次屋子里没有烛光,也许是她真的看错了。
他喝了口茶,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娆儿,穆千骏已经被皇上无罪释放了!”
穆千娆心头一阵烦闷:“这我知道!”
墨王叔笑望着她那张藏着不满表情的面容,低声说道:“我让人将他抓了!”
她心中一动,“墨王叔出手好快!”
他敛起眼眸间的光芒,“安平公主,现在在籍坊过的不错!”
“籍坊?”穆千娆这次服了,墨王叔果真是墨王叔,对待背叛他的人,绝不手软。
籍坊,那是个比青楼更可怕的地方。
籍坊的女人要伺候的,全是那些军营中禁、欲已久的三军将士。那些女人都是犯了大错被贬到那里的。
只要到了那里的女人,没一个能够顺利活过一年。
要知道军中永远都是女人最少,那些女人一天要伺候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
而安平公主是金枝玉叶,如今去了那里,生活可想而知。
穆千娆语气顿了顿:“安平公主失踪,皇上会不会察觉?”
“安平公主在军营的消息如果让天下人都知晓,会不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