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河,不远处便到了一处小镇,典型的江南水乡小镇,镇中小河穿填而过,河上每每有造型精巧的石拱桥,河边白墙高屋,古朴典雅,几多吴越之风。
斜阳西照,小镇上小桥流水,风景甚是美丽,一人一马走在期间宛若画中一般。
秦原突然眼前一亮,前面一座小桥上立着一人,白衣胜雪,出尘而又绝世的容颜,明眸顾盼,正看着自己。
秦原微微一苦笑,这绝色佳人他自认的,正是七大名门南海白衣静斋的亲传弟子林素心。
秦原见到她,心中只觉一轻,笑道:“仙子光临,看来是有所指教,小生三生有幸啊!
林素心明眸一横,白了他一眼,正可谓顾盼生姿,秦原不由瞧得呆了。她语气温婉又不失典雅悦耳,只听她道:“能随我来吗?”
如此情景,任准能拒绝,秦原继续笑道:“在下俗事缠身,不便随仙子而去。”
这下林素心脸上可真有几分恼了,嗔道:“还是那个臭脾气,傲慢无礼!”
佳人之嗔,风华绝代,美不可言,秦原可是大饱眼福,不知怎得,每当他看到她仿佛不沾世间一尘的容色和神情,就免不了想要气气她,看看她小女人的模样。
片刻后,林素心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忧怨,轻声道:“算我求你了。”
看到她这个模样,秦原心中充满爱怜,不免有了一份欠意。
是一个小四合院,院中遍植翠竹,清风徐来,吹得青竹沙沙作响,竹林后是一排竹舍,竹林间有一空地,放着一张竹几,几张竹椅。
几上是洁白如玉的茶壶,茶杯,显得清静幽雅,林素心在其中更加显得清丽无比娴雅恬静,绝代佳人。
秦原笑道:“不会猛然冲出几位七大名门的高手来取我性命吧?”
林素心明眸白了他一眼,只管走过去,轻轻斟了两杯茶,举杯约秦原道:“秦兄,请喝茶,今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一说。”
秦原看着她清丽绝俗的面容和如凝脂般洁白的肌肤,白色的茶杯拿在手中,竟有点分不清哪是手,哪是杯,不由心中一叹,道:“你我也不是初次见面了,但讲无妨。
林素心坐在竹椅上,容色平静端庄,慢慢饮了一口茶,柔声道:“三难大师之死虽传闻甚多,只是你为当日亲历者,可否细细说说当日之情?
秦原并无丝毫隐瞒,把整个经过,详细给林素心说了一遍。
林素心静静听完秦原叙说,沉默良久,才道:“如此说来,三难大师之死,不但与你和“魔尊”无干,反到是慕容东城所害,这件事看来有些复杂,只从少林并无拿你寻仇来看,你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至于魔戒是你在毫不知情下所获,你自己认为并无投入魔门之事,对吗?”
秦原点头道:“正是,虽然我对正邪之分看得并不很重,可当时情形确实如此。”
林素心轻轻叹息一声,柔声道:“秦兄,我知你傲骨憐憐,卓而不群,可如此,岂能容于世俗。现今,你身处危局,不仅师门将你逐出,而且被列为江湖正道叛徒,各大门派都欲除你而后快,唉?,慕容东城除你之心那更是世人皆明,如此情形,不知秦兄有何打算?”
秦原听到这里,心道:“谁让自己人微言轻,比不得那慕容东城位高权重,声名显赫,就连少林已明了这件事,也是轻易不敢下定论啊!”
想到这里,苦笑道:“我能怎么办,他们无非是想要那魔门指环罢了?”
林素心道:“如此,不若你先交出那魔戒,剩下事慢慢再说如何?”
秦原道:“即便如此,慕容东城会放过我吗?假若我没事,那岂不是说明慕容东城在说慌?”
林素心听到这里,沉默良久,她也知秦原说的有理,三难大师之死,慕容东城总要找一个替罪羊,现今已是找了秦原,恐怕改不了。
沉默寂静,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蓦地,她似下了决心,语言异常坚定,道:“只要你先交出魔戒,我就跟你一起去找我师父,请她老人家出面……要是还不行,我就跟你一起?”她说到这里,脸上突然起了一片红晕,煞是娇羞可人,没有再说下去,意思都已明了。
秦原眼中满是受怜之意,不由伸出右手轻轻握住她放在几上的洁白玉手,入手真凉啊!林素心脸上更红,更显得娇艳欲滴,可却没有抽出手。
秦原缓缓道:“我给你讲一个传说,有一匹狼,他满身伤痕,饥饿孤独的走在荒原上,充满了绝望,也许他没有生还的希望,可他还要走下去,因为他有一颗骄傲的心。”
讲到这里,他慢慢地放开林素心的手,站起来转身而去……
秦原心道:“我怎能忍心让你跟我一起赴这险境呢?”
林素心看着他一人一马渐渐远去,两行清泪不竟流了下来。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秦原骑着马直管往前走,心中,眼中满是那白衣如雪的佳人。世上最难消受美人恩,今日也许对他来说只要走出一步,就心愿得偿,可世人七苦之一“求不得”,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境,“求不得”的诅咒伴随着每一个人的一生,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越想得到,越得不到。不管是希望也吗,**也也吗,永远就象一个美丽的光环—样,所以道家说“顺其自然”,儒家曰“中庸,佛门讲”“斩断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