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种风消云散,超然物外之感。
火龙肆虐,发出咝咝火声。若存犹如身置火海,周身鼓鼓,他一不小心便会成烫熟的山芋。
火光或明或暗,又炽又热。若存踏着南方朱雀七步应付,初时还能勉强应付,随着自身体力减弱,加上火龙攻势越猛,若存每出一步,都要使出生平力气。
若存急中生智,想起众胜寡之理,可这阵中火龙非得龙泉之水扑灭。而这水离自己尚远,且不容易取来。
喔,火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何不且战且退,待到把火龙引到龙泉之水处,让这火龙自取灭亡。
若存如法炮制,机括开动,火龙便随着他亦步亦趋。陶雅然哪里料到,这阵法虽然长于变故,但阵法终究是死的,人却可以根据天时、地利处处变通。天算,地算,终究不如人算,若存又破火阵。
若存接连致胜,又破木水二阵。那鸳鸯铜钟破声一响,不期而至,就如黑夜一声鹤唳,打破静阑月夜,又如伏天一阵滚累,响彻万里长空,又如秋天吹过的簌簌寒风,狂卷落叶黄沙。
若存以劲抗劲,以神御力,踏出北方玄武七步,气冲斗牛,铜钟与若存双掌相对,若存连退几步,侧身让过铜钟,眼看一步蹋出阵外,胜券在握,可铜钟影随钟动,又挡在他面前,他只好连施前法,躲避铜钟。
若存心想这样下去,自己必会灯枯油尽,气绝身亡。若存突发奇想,这“天轸步”在方圆百步之内还算如屡平地,若是以物借物,不知这步法是否也是一样运转自如。若存心情铁定,反正生死若悬,我何不试上一试。
铜钟伴着铮铮寒声而来,若存闭目神会,不躲不避。陶雅然心知他必然身葬奇阵,嘴上不笑,心中却是得意万分。
耶律婉儿又气又急,连连跺脚,不时出声提醒,“呆子,钟来啦!”
若存如若未闻,待钟逼进身前,心随神动,踏上钟身,仍旧踏着“天轸步”,随铜钟颠簸往复。那钟毕竟受了机括之力,他随破了此阵,仍然挪出丈远,摔了个恶狼扑食,“哇”得吐出口鲜血。
若存硬生生立身站起,惊魂甫定,非不觉有痛苦难适之感,反觉有一股暖流流至全身,舒泰至极。
若存恍若梦中,不知其中变故。其实多日以来,若存曾受谷离周、南阳羽两大宗师内力相助。这时他便像一位大财主,腰缠万贯,不过他虽有万贯家产,多财却不善贾,更不懂理财之道。是以他内力岔乱,摔出丈远。
耶律婉儿见若存口吐鲜血,垂垂欲泪,赶至嘘寒问暖。温若存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刚劲之色,眼圈倏的一下红了,只道:“我没事!”
耶律婉儿见他一改书呆之气,破涕为笑,更显得伊人楚楚,秋波撩人。
南阳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仍旧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