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江城 忆昆仑 1514 字 1个月前

耶律婉儿脸色转淡,嘟哝着小嘴,假装淘气,道:“韩叔叔,你这也太急了些,留着大好的热闹不看,那可是跟自己的眼珠子过不去,婉儿索性无事,你就陪陪婉儿看看热闹,再去负命也不迟呢!”

韩知古意欲未定,面露难色,耶律婉儿厚着脸皮,死搅蛮缠道:“韩叔叔,婉儿反正是被抓走的,我也不回去了,你就说没找到我好啦!”

韩知古拽她不过,露出一丝苦笑,无可奈何,:“好吧,你这大小姐的脾气,不依你都不行,你可别再乱跑。”

耶律婉儿脸上露出浅浅梨窝,笑颜笃开,道:“怎么会?”“喔!对了,我给你引见引见,这是南阳羽先生,他对婉儿有救命之恩。”韩知古躬腰向南阳羽作了一揖,道:“南阳先生对小姐的施惠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南阳羽回了一揖,道:“举手之劳罢了。”

耶律婉儿继续道:“这是温若存,这是什么…喔,小范公,这个臭色鬼和这只臭猴子没有一个好东西,韩叔叔可要替婉儿出气,教训教训他们。”韩知古只是淡淡一笑,分别向二人作了一揖,若存依礼回了一揖,小范公却傲然自立,视若无物。

韩知古心泛涟漪,大觉尴尬,耶律婉儿小嘴一掘,才道:“韩叔叔,别理他!”

正说着,只见白衣稿素,一群人手托牙箸银盘,盘内白花如雪,白衣人意兴阑珊,举步踌躇,方举步,朵朵花瓣犹如腊月飞雪,在头顶盘旋,久久不落。

忽而碧空白云氤氲,一阵曲音丝丝入扣,穿肺度肠。当首男子口奏竖笛,所吹当如《高山流水》。曲音绕过,一只大雁斜空飞来,一声悲鸣,端地落入溪中。不少柔弱女子掩面哭泣,渐渐泣不成声。

场中人声鼎沸,一时方休,当首男子引领众人来到东方宝座之处,自己毅然在宝座右方停下,目光犀利,一扫群雄。

宝座左侧垂手站立两名女子,其间一位年纪稍长,眼若银杏,面如芙蓉,名为舒碧叶。另一女子年纪稍小,樱嘴瑶鼻,眉目温雅,唤作舒淇月琴。右侧男子仕宦之家,本复姓夹谷,单名磬字,后入坠南阳家,更名南阳磬。

两女子婀娜生姿,舒淇月琴脸上挂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娴雅孱弱。

两女子本叫作南阳碧叶和南阳淇月琴,后因宫主南阳羽离家弃宫而走,三人均改舒姓。宝座之后站着三位五旬男子,神色各异,陶雅然秉性奸猾,仍旧似笑非笑,欲悲还喜,乐胜天天性滑稽,笑如弥罗,智算天满脸阴霾,不见喜色,活如一具死尸。三人乃是苍虚三圣。

一阵寂静过后,人声如潮,一跛足道人道:“舒宫主怎不见踪迹,这舒磬能有多大的能耐,竟敢前来!”商客道:“难道她畏惧了群雄不成!”有人道:“你这是哪里话,我看舒漫耘也是一只老狐狸,她不前往,定没安什么好心。”另有人道:“此话不错,不管她搞什么鬼,我们还是小心为秒!”…

喧阗声中,一黑髯行着悄然来到小范公身边,低声道:“朱将军暗中、苍虚宫围住。”他为掩人耳目,将一句话说得简略至及。小范公轻笑道:“很好,号令,时到,老窝。”黑髯行者会意,悄身而退。众人只觉他是神经质,殊不知他话中意思是:“听我号令,时机一到,端他老窝。”

舒磬撇好玉笛,朗声道:“今日各路英雄祥集苍虚公,实属万幸,在下舒磬暂代宫主之位,禀持事务。”

步云天亟亟而待,疾首蹙额,道:“适才见你撒白花,奏悲音,莫非舒漫耘赍志而役,那也罢了,却找你这年少无为者代替宫主,兔死狐悲,扭捏作态。”

舒磬丹眼含火,极遏怒气,道:“步岛主此言差异,其一,舒宫主体健安康,你措词她死去,满口胡言,听说你壮心已久,却不知想打什么主意;其二,俗语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在下年纪尚小,跟步岛主心中所想相比,实乃相形见绌,但在下却非无能之辈。”

他话中有话,步云天一时难以回答,惟以畅怀大笑,好似这苍虚坪只是他一人的天下罢,忽而疾言厉色道:“你这白花不是祭奠别人,今天却是要祭奠你自己。”他双掌蓄力,蠢蠢欲动。

舒磬剑眉横挑,敛收怒意,道:“久闻步岛主武艺独步青云,在下甚是佩服,而我这花既非祭人,也非祭己,却是祭国。”

他破天荒一语惊人,群雄哗然,戴帽儒士义愤填膺,怒道:“哼!现今国泰民安,何来祭过一词?”

舒磬心中盘亘,心机百转,道:“义士此言虽是不缪,可如今宦官当道,突厥、契丹屡有来犯。内忧外患,国家危在旦夕。”

群雄深在水火,感触极深,大觉有理。步云天见势不妙,又道:“苍虚聚义,只讲‘论剑谈道‘,舒漫耘就算想做皇帝老儿,我们也不会吭一声。而听说含光,承影,宵练三剑中的含光剑落入苍虚宫,我想在座的大家伙儿也想饱饱眼福,是不是?”他为鼓动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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