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偏偏遭遇不幸,心中很是惧怕呀。
“兰,有我在。”江国寒在进入营帐的一刹那,就将苍茗兰重新拥入怀中,“这种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苍茗兰轻轻的点着头,终于卸下一直带在脸上的“面具”,失声痛哭起来。
即使自己依然完好,但是当时的恐惧绝对不是假的,自救时的疯狂也吓到了自己,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敢刺破他们的眼睛,切断他们的手指。
她也真的是太有本事了,对不对?
江国寒扶着她坐到了塌上,对着她说着琐事,绝口不提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独自一人,如何解决了那几名很是强壮的男子。
任何人被逼急了,发起疯了都是相当可怕的,他们只见过刀起刀落的敌人,却没有见到快要喝血的女人。
“寒!”苍茗兰轻轻的唤着,在他的怀中依然感觉到无比的安全感。
这份感觉并非因江国寒有多么的可信,而是因为自己的贪婪。
“我在,别怕!”江国寒守在苍茗兰的身边,当真是不离不弃,如果有人想要说明军中情况,都被他打发了出去。
他专心致志的陪在苍茗兰的身边,等待着她慢慢的平复了心情,这个过程的时间并不长,却很漫长。
“苍老爷子去世了?”江国寒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难以置信的看着苍茗兰。果然是讯息太过闭塞,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露出来,“怎么可能?”
苍茗兰慢慢的缩回了江国寒的怀中,轻声但愤恨的说道,“是左相府,他们对我动手而不得,竟然对祖父下手。”
江国寒握在苍茗兰肩膀上的手不由得用力,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失落……
等再靠近京城后,他就打算打着与苍国公的“亲情牌”。
“为什么要害你?慕容阿洁不是当成贵妃了吗?”江国寒愤怒的问着,他可不在乎什么天子、贵妃的,与他何干。
苍茗兰冷笑着说道,“苍家原来就与左相府完全不对付,但是我知道,阿洁想要我死,是怕我进宫,以后会占了她唾手可得的后位,原来姐妹之情,如此的不堪一击。可是,祖父早知道我被蒙蔽,派人全力护我,却在自己的身上露出了破绽,被左相府的人下了毒,害死的。”
亲姐妹尚且如此,何况是情同姐妹的女子呢?
相信这种感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么大的事儿,寒,你知道天子是怎么做的吗?”苍茗兰抬起头来,看着江国寒,泪眼婆娑的说道,“只是警告左相府以后莫要做出格的事儿,仅此而已。”
她也要避重就轻,总不能对江国寒说,慕容阿洁被禁足,皇子送给他人抚养,左相府被抽走实权吧?
“可恶!”江国寒狠狠的说道,“待我攻入京城,第一个就会要了慕容阿洁的命。”
“你会的。”苍茗兰吸了吸鼻子,又靠到了他的怀中,“等过了江元靖这一关,接下来的城池都是由苍家的兄弟负责的,父亲提醒过他们,‘适度就好’。”
明摆着告诉江国寒,以后的谋反之路是畅通无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