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劳兴怀的好心情,都被苍茗雪给打乱了。
他当初答应多纳一门子小妾,无非是碍着天子的面子,何况对方是苍家,现在看来,真的是拖着一个大麻烦,为了防着她,还要处处带着她。
宴会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是,这酒是绝对不能多喝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江国寒。
他们也就散了,看着劳兴怀认真扶着劳少夫人的样子,真的是让苍茗兰很不理解,他那么在乎自己的夫人,何必要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人家夫妻的事儿,真的是很理解。
苍茗兰才刚刚迈出门槛,就有护卫向她耳语,看来是发现一些小动静。
“死了吗?”苍茗兰脱口而出,得到的答案是“还活着,要看小姐的意思……”
“那就对外面说,已经死了!”苍茗兰轻笑着,“真让人好奇。”
他们是以静制动,果然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一封信被一名下人偷偷的揣在怀中,可没有笨到从大门走,而是绕到了小门处,却看到瘸了脚的男人正打算进门。
“你是哪的人?”那下人一看到男人,就皱着眉头问着。
他们都是宁王世子召进府里的,都是健康的,从来就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人。
“我是跟劳少将来的。”男人尴尬的回着,“打仗断了腿,只能做些粗活。”
都成这样了,劳兴怀还要着,看来倒是重些情义。
那名下人没有再多问,忙着就要出门去。
“你又干什么去?”男人纳闷的问着,却听那下人回道,“赚钱去。”
送个东西,就能赚一大笔银子,换成是谁,谁会不干呀!
男人冷笑着,“苍茗雪的钱,向来不好赚,之前都有人丢掉性命了,不知道吗?那人……可是自尽的。”
那下人颤了颤,犹豫的一刹那,怀中的信就被抽了出去。
男人自顾自的就打开了,唬得下人忙阻止。
“小姐,信上说,这边晚上会摆宴,算不算是一个时机?”男人抬起头来,莫名的就问了一句。
苍茗兰可谓是久等多时,各门各处都没有动静,可是害苦了她了。
好不容易抓住把柄,也算是放下了心。
“当然算。”苍茗兰轻笑着,“只不过,究竟是对谁有利的时机,说不准了。”
她从男人的手中拿过信来,看着那快要晕过去的下人,哼笑着说道,“他也算是立了功,就交待给姐夫吧。”
那下人就被架着,准备拖到劳兴怀的身边,可能是太紧张、太恐惧了,竟然两眼一翻,毫不犹豫的就晕了过去。
胆小的人,他们都见过,但是胆小的同时,又费尽心思想要赚钱的人,他们倒是第一次碰到,估计着苍茗雪开的价不低,她手里又哪里会来那么多的钱,用来买通人呢?
总不能是江国寒给的吧?
他们这一行人刚刚走了几步,便听苍茗兰问着,“阿杂,你的腿不瘸吧,能不能好好走路?”
自然是能的!
加上之前抓到的仆人,算不算凑成了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