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茗兰轻笑着,“有几日了,因为抓不住江国寒,劳家的人没有离开,只能让他暂时留在这里了。”
她顿了顿,又道,“这里清净,适合修行,希望他可以戒骄戒躁,来世还是一位将军。”
她深吸了口气,别过头去,轻轻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她竟然因为劳兴怀而变得多愁善感,这是她从前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啊。
“修行,有道理。”乌容伸出手来,轻轻的拍向了棺木,问着,“劳家,现在是谁在督战?”
“劳少夫人。”苍茗兰一提到这个人,便是无限的伤感。
当她在为杨品芝伤脑筋时,当三哥准备押送犯人进京时,当江元靖陷于别离的情绪中时,只有劳少夫人才是清醒的。
她带着兵马,将邻城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将江国寒逼出来,她是一定不会离开的。
“劳少夫人……”乌容喃喃的说着,侧头看向苍茗兰,道,“我与他们一家人并不熟悉,但是却见过几次面。”
苍茗兰点了点头,对乌容与劳家的过往,兴趣并不大。
知道过去,不如面对现在吧。
“你说,如果我替代劳少夫人的位置,那些士兵会听我的吗?”乌容轻笑着问向苍茗兰,看似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却令苍茗兰立即就变了脸色,“你休想。”
乌容亲自与江国寒对峙着?开什么玩笑?
苍茗兰从来不否认自己是有多么的自私,劳兴怀已经过世了,如果乌容再遇到麻烦……她总不能还没有嫁人,就史死了未婚夫吧?
“你恨江国寒!”乌容肯定的说道,“这在我们当中,从来就不是秘密,虽然我也不知道原因,可是我清楚,如果他不死,你是不会与我离开的!”
那倒是!苍茗兰闷闷的走到了乌容的身后,扯住了他的衣袖,想要将他带走。
她不是不想陪着劳兴怀,但是呆久了,心里真的不舒服。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乌容反握住苍茗兰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况且,围了他这么多天,难道要一直围下去吗?这是最笨的办法。”
否则呢?有办法让江国寒自己打开城门吗?
“交给我,让劳少夫人回来陪着她的夫君吧!”乌容双手握住苍茗兰的肩膀上,“总不能让他们夫妻一直分开吧?如果有人要将你带走,我一定会气死的。”
苍茗兰掩唇而笑,点着头,她相信乌容的命大,不会在江国寒的手中出现的。
乌容将苍茗兰抱到了怀中,认真的说着,“我去,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将你也带到军营中,好不好?”
当然好!苍茗兰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来,轻轻的抓着乌容的衣襟,靠在他的身上。
她要亲自确认江国寒的生死,不假他人之手。
自从三哥来后,她就不敢说了。
“原来是施主。”一名小僧走到门前时,看到紧紧相拥有的乌容与苍茗兰时,便低下了头,双手合十,道,“您又来看望劳施主了。”
又来?看来,苍茗兰是经常会过来的。
“恩!”苍茗兰只是应了一声,就被小僧邀着,到庙里去求个签。
“求姻缘吧?”乌容顿时就了兴趣,却被苍茗兰狠狠的捶到了胸口。
苍茗兰一副恨铁不成纲的模样,恼怒着,“你还想求出跟谁的姻缘来?”
从来,只想求与你的姻缘。
苍茗兰闷闷不乐的跟在乌容的身后,顺从的依着他的意思,去求一个姻缘签。
不对,是两个!
他们竟然是一个人求得一次。
“你也不怕?”苍茗兰哼笑着,“万一我们的签文相悖,可是说明我们没有缘分的。”
乌容不以为然的笑着,“怕什么,我们不是快要成亲了吗?这才是事实呀!”
知道事实上没有办法改变的,为何还要救一个姻缘签,万一是下下签,岂不是给自己添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