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是夫妻,相亲相爱一生,自然希望能够早一些真正的适应过来。
他很怕的来着,很怕苍茗兰的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叫江国寒的仇人,那个叫江国寒的男子。
“我的自私,你未必能受得了。”苍茗兰抬起头来,认真的对乌容说道,“有可能,会有一天让你很失望。”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乌容的语气中是全然的不在乎,没有什么能比现在来得更重要了。
苍茗兰复又趴回到乌容的胸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全然忘记,乌容之前可是对她提过,会有惊喜的。
惊喜就是……
“你只是带我看着天空?”苍茗兰躺在乌容的臂弯间,看着天空白云飘飘。
其实,他们真的是很冷,又舍不得眼前的这份美好。
“当然,多清澈呀。”乌容笑着说,“和我的娘子一样。”
又是在夸着她?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即使,这一世从来就没有人真的死在她的身上。
“我很庆幸。”苍茗兰喃喃的说道,“很庆幸将会嫁以延国去。”
乌容只是轻轻的拥着苍茗兰,脑海中早就回想起当初自己少时的一句戏言,他曾说过,无论如何,都会让苍茗兰爱上自己的。
他已经渐渐的成功了,对不对?
平时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但是这一次,却长得令苍茗兰想要永远都这么下去。
到了延国,还能这般自由自在的吗?
“延国的王后,非你族血统,乌容,你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吧。”苍茗兰忽的开了口,觉得自己将心事一一讲给了乌容来听,她也想听一听乌容的事情。
平时,看着乌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其实与曾经的他也有着云壤之别。
苍茗兰不太想要知道乌容的往事,但,今时不同。
“你在说什么?”乌容轻轻的抚着苍茗兰的下巴,小心的不去碰触着她脸上的伤疤,其实,那条疤已经淡得几乎快要看不出来了,但是乌容就是清楚,苍茗兰绝对不会想要提到它。
苍茗兰静静的等待着,希望乌容可以自己讲出来。
许多事情,他们都是没有谈得出来的,比如有关于延国的习俗。
乌元之所以可以前来求亲,并且是与他适合但没有到出嫁年纪的小姐,是因为他不是王上,没有必要去遵循延国皇室血统一说,其实也等于乌元间接的放弃了对王位的权力。
“那不重要。”乌容轻笑着,“你只需要记住,我一定会娶你,你一定会嫁给我,否则……”
否则什么?苍茗兰觉得乌容说出来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好话呢?果然,乌容一开口,的确是气到她了。
“否则,你就嫁不出去了。”乌容说完,便大笑的起来,震得他们身边的树枝都跟着颤了起来,将树枝上的雪都洒了下来,扬了他们一身。
苍茗兰愤恨的回过头就咬向了乌容的手指,他穿得很多,露在衣外的皮肤却不多。
乌容闷闷的哼了一声,打算向苍茗兰要个赔偿。
“为什么要去东官?”苍茗兰闷闷的问着,乌容显然没有想到,与苍茗兰独处的这么一会儿,苍茗兰就开始了“审训”。
“再躺一会儿吧。”乌容轻笑着,扶着苍茗兰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下,指着天上的那朵云,“看它,像不像宫殿?”
宫殿?她可是相当的不喜欢,与皇宫有关的一切了。
“我只是……”乌容终于肯开了口,苍茗兰静静的等待着下文,“想起那一段与你相处的时光,觉得很美好。”
那数月时光,除了护卫的相送,就是他们两个人相处。
对于乌容来说,那是相当值得怀念的一段时光,顺着那条路走过去,都觉得非常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