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的说是来谈判的。”阿杂说道,完全没有要隐瞒苍茗兰的意思。
毕竟,苍茗兰才是他们的主子,绝对不应该为了包庇一个人,而伤了自己主子的信任吧?
“原来是因为他。”苍茗兰挥了挥手,不置可否的笑着,想要让护卫们都下去,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显然,苍茗兰遇袭,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不可避免的责任。
相比之下,苍茗兰倒是更看得开。
“小姐,难道不要……”阿杂诧异的问着苍茗兰,却见苍茗兰轻轻的摇着头,“这无可厚非,乌元小王子来接应自己的兄长,乌容希望你们前去相助,都是正常的事儿。”
很正常,惟一不正常的是,乌容竟然将所有的护卫都带走了?
她的心里的确稍稍有着怨恼着乌容的意思,却没有责怪着他的意思。
毕竟,江国寒这个大眼中钉已经解除了。
“不过,他人呢?”苍茗兰笑问着,却听阿杂回着,“因为犯了错,已经被乌容王子赶走了。”
是怕她知道真实而有所牵怒吧?苍茗兰在心里闷闷的想着。
是乌元小王子来寻哥哥,却被江国寒截住,乌容希望身边寥寥无已的几个人都能去相助,将她托付给了村民。
他却中了计。
能怪吗?换作是他,也一定会借用身边可行的力量,去救自己最亲的人,要是说错,就错在乌容不应该将所有的人都带走,惟独留下了她。
“你们还有心事吗?”苍茗兰笑着问道。
阿杂倒是从来事事不瞒着她,当她一问出口,阿杂就又准备向她说出什么来,却被一旁的护卫拦诠。
“小姐,世子也受了伤。”另一名护卫道,“小姐与江国寒一同滚到了雪坡下的山洞内,因实在是太高,又赶上了几场雪,没有办法下去救援,世子便身体力行,多次下去寻找,好在小姐没有受伤,江国寒却不治而亡。”
阿杂要说的是这件事情?怪不得。江元靖受伤的事儿说给她听,的确不太合适。
她没有注意到阿杂怪异的表情,喃喃自语着,“坡很高,我又没有受伤?”
护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又没有了动静,看来,非要她一个一个的问才行。
“小姐,是江国寒护住了小姐,他的背上全部都是伤,找到他时,不仅仅是脸被砸坏,背上已经血肉模糊了。”阿杂叹了口气,最后不是要由他来说出口,但他可不希望小姐因此而心软。
是他?苍茗兰的心中一悸,直到最后,江国寒用自己来护住了她,是吗?是本能,还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做出反应,就已经掉下去了?
她宁愿是后者,就不必有什么心里负担了。
苍茗兰让护卫们暂时都离开,她自己要好好的静一静。
她的内心当然不肯相信,是江国寒为了她而受伤,但想到江国寒当时不自然的动作,撑在她身边的姿态,似乎是的掩饰着什么。
她是不是应该再去看一看江国寒的尸身,来确定阿杂所言是否属实。
阿杂不会骗她的,她心知肚明,她究竟想要确定什么?
当她对彬姑娘提出异议时,彬姑娘却是极力阻止着,说是她体虚,多次接触死人对她没有好处。
究竟是想确定江国寒对自己最后的心意,还是去保全自己,她理所当我在就选择了后者。
江国寒,我既然要恨你,就恨得彻底了。
即使是真的是江国寒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他,但她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又何尝不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