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芳佳忙着看向苍茗兰,“我不急。”
其实挺急的。苍茗兰也觉得自己自私了,因为芳佳始终照顾着她,她也不希望芳佳会离开她,竟然将芳佳的终身大事耽误到了现在,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苍茗兰若有所思间,就被江元靖扶回了房间里。
“你心里可有人选?”苍茗兰在脑子里面将认识的男子都想了一遍,要与芳佳年纪相配,且不能太寒酸的男子,好偈是没有谁吧?
她只能求助于江元靖。
既然是江元靖提了起来,心里一定是有了好的人选。
江元靖扶着苍茗兰坐了下来,亲自为她倒了杯清水,似笑非笑的看向芳佳,看得芳佳是一阵心里发毛呀。
“你舍不得让芳佳离开身边,自然是不能将她嫁得太远,我看着,她与你身边的那几个兄弟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关系要好得很,不如从里面选吧。”江元靖顿了顿,“当然,芳佳只有一个,其他人也是老大不小了,你也应该为他们考虑一下了。”
有道理!苍茗兰认真的点着头,她一直都是想着自己,远不如江元靖想得多。
看来,她这个良善的主子,倒是太伪善了。
“你想做媒?”苍茗兰忽的抬起头来,向江元靖笑着,“说说看,你打算为芳佳配着谁?又为其他人挑了哪家的姑娘?”
芳佳不仅是没有羞涩之意,相反,面色是越来越苍白,好像是快要被卖掉了一般。
如果她此时扑倒在小姐的脚步,大叫着“奴婢要服侍小姐一辈子”,是不是太矫情了?就算是嫁了人,也离不开苍茗兰身边的。
“有适合的人!”江元靖正笑着,芳佳就道,“小姐,彬姑娘快要送来安胎药了……”
“你看,阿杂怎么样?”江元靖是脱口而出,理所当然的点着头,“依我看,阿杂人很稳重,心思又很细腻,做事也是相当的有本事,以后在衙门里谋个职位也是可以的,不必在府中一直当着长工。”
苍茗兰愣愣的点着头,茫然的看着江元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从来不知道,江元靖会有这么傻的时候。
“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全当做没有听到了。”苍茗兰犹豫着的时候,脱口而出道,“我先……”
“你舍不得阿杂?”江元靖错愕的看着苍茗兰,“那……换成是其他人?我只是觉得,芳佳与阿杂的相处是特别的好,平时有来有往的,很是相配呀。”
是!如果……她也有可能会觉得相配,但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
阿杂是个死脑子不开窍,非要等着他自己开口,什么事儿都来不及了。
“我……”苍茗兰猛的起身,只觉得太猛,一阵头晕,又被扶着坐了下来。芳佳闷闷的说着,“姑爷,别闹了,除了阿杂,我去问问其他人,是不是有愿意娶我的。”
江元靖顿时尴尬了,他是好意,本不是这个意思,怎么提到阿杂,他们的表情都这么不对劲呢?
苍茗兰一抬头,就看到彬姑娘端着汤药站在门口,若有所思,整张小脸都紧绷着。
苍茗兰忙着就起了身,去赔着笑容,“彬姑娘,你来了。”
“喝药!”彬姑娘努力的心平气和,最后却是将汤药摆在了苍茗兰的面前,冷冷的说,“我先走了。”
“彬姑娘,刚才我们在说……”江元靖的嘴被苍茗兰狠狠的捂上了,他可真的是一点儿眼力都没有。
她以为这么多年了,这是人人都可以注意到的事儿,不动声色就罢了,怎么还会冒出江元靖这么个笨家伙。
“你有没有将彬姑娘当知己?”苍茗兰怒着,“她的心事,你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江元靖甩开苍茗兰的手,错愕又不满的问着,“能有什么心事?正是因为是知己,我才不会觉得她有心事呀。”
看来,江元靖真的是死脑子不开窍,与阿杂相比是有过之而不及。
“你个大笨蛋,彬姑娘是心仪阿杂的。”
一句话,整个屋子里面都安静了。
苍茗兰慢慢的端起碗来,将汤药饮尽,横了江元靖一眼,“还不快去想想办法?你要做媒就从他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