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的样子真是好好笑,跟一个鼓足了气的癞蛤蟆一般。
“孙掌柜不要急,我们好好说嘛,来请坐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你尝尝这茶可正宗?”莫愁笑意盈盈的询问,那模样好似在和好友聚会一般不急不躁心,跟三日前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可是判若两人,只是有人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
“我不喝,说你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养生坊要收购悦宾楼?”孙掌柜暴怒的质问道,青筋暴起的样子有点吓人,不过有暗七在身边莫愁倒也胆子大了不少。
依旧是表情温和的开口道,“您别急嘛,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悦宾楼送我养生坊这么一份大礼,我不回点礼物给你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莫愁笑着回应,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某人气了个半死,可惜某人还本着不气人不闭嘴的弱弱的开口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养生坊会送你一份回礼吗,怎么孙掌柜是贵人多忘事吗?”莫愁故意把贵人多忘事这几个字念得抑扬顿挫。
“那你为什么说养生坊要收购悦宾楼?”孙掌柜本着一张包公脸,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倒是让莫愁觉得好笑。
“什么为什么,因为我就要收购悦宾楼,养生坊和悦宾楼日后只能有一个主子,这话孙掌柜你听懂了吗?”
“你做梦,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品了一口茶莫愁依旧一副云淡风轻、不急不忙的样子,“我做梦,呵呵,现在谁不知道悦宾楼嫉妒养生坊?孙掌柜你说在这样的环境下有谁不希望你悦宾楼关门大吉?我此刻收购怎么就成了痴心妄想?应该是恰如其分才是呀,你说呢?”
“这都是你的诡计,没人会相信的。”孙掌柜气急败坏的说,气呼呼的就想上来打人,立刻被暗七给捏住了。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莫愁却看得孙掌柜龇牙咧嘴的抽气了起来。
深吸了口气,莫愁才缓缓开口道,“小七,退下”
“你……你……”孙掌柜你个半天可是碍于暗七在莫愁身边竟不敢开口骂人了。
“没人相信?孙掌柜这可不是你说的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现在谁不知道悦宾楼要关门了?据说是有人去吃饭,悦宾楼都闭门不迎客呢。”
“你……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陷害我?”孙掌柜满脸的痛苦,自己算计了一辈子没想道最后竟然着了一个黄口小儿的道,果真是害人的事不能做,害人终害己。
“哈哈,我陷害你?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派人砸我我养生坊,我怎么能不回份大礼给你呢?”
“这么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孙掌柜反问道,其实现在知道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呵呵,正是,孙掌柜对这份大礼可还满意。”到了此刻莫愁干脆大方的承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对于小人,用小人的手段并么有错,这是莫愁的人生信条。
“你个卑鄙小人。”孙掌柜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卑鄙?我是小人,可好像你孙掌柜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这有错吗?”莫愁脸上满是灿烂的笑,那唇红齿白的样子实在是气人。
“怎么样,孙掌柜我的建议你不考虑考虑吗?一万两如何,”。
“一万两银子想收购我悦宾楼,你做梦。”
莫愁悠闲的品了口茶慢悠悠的说,“好,我慢慢做梦去,我倒要看看你悦宾楼还能撑多久?我的梦还要做多久!”
“小七,送客,本公子要回去慢慢做梦了。”莫愁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公子,你真想收购悦宾楼?”张伯从屏风后绕出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莫愁。
莫愁笑着反问道,“你认为我是像在开玩笑吗,张伯?”
“那倒不是,悦宾楼乃扬州城第一酒楼,如果能归我养生坊旗下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只是……”张伯有些犹豫后半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张伯犹豫的样子我微微一笑,“张伯你别说了,莫愁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放过孙掌柜不要致他于死地。”张伯尴尬的笑了笑讪讪地说,“公子真是个聪慧之人。”
“是因为你和他曾经是同门师兄弟你不希望他失去悦宾楼后,像丧家之犬一样无家可归?”莫愁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是啊,无论他当初怎样对我,但我们始终是同门弟子,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年,希望公子可以给他一条生路。”张伯有些感慨。
莫愁笑了笑语气笃定的说,“张伯你可真是好心肠,若今日易地而处他怕是不会饶过你吧。”
张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依旧开口,“也许吧,但我还是希望公子可以给他一条生路,不知道公子能不能……。”
“好吧,这事我就答应你吧。”莫愁语气平淡的说,其实我并没想致孙掌柜于死地,只是我没想到张伯会有如此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