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摊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她问:“殷墨,你是路痴吗?”
殷墨:“路痴为何意?”
凤轻:“嗯……就是不认路的意思。”
殷墨:“原来是这样。我是路痴。”
凤轻从地上跳了起来,道:“算了,不认路也没有办法,走一步是一步。”她挠挠脑袋,纠结地说。
“比较糟糕的是,我们一无所有了,殷墨。”
凤轻和殷墨出来时带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堆满了出去所需的钱和食物以及用品,谁知因为凤轻玩心大起,跑下车去追兔子,殷墨担心她也跟了过去。兔子跑不见了,两人回到下车的地方,马车也不见了。
两人一个不在乎,一个在乎也没用,才不至于刚出来便又打道回府。
殷墨不想告诉凤轻,自己下车去追她时并没有把马儿圈在树旁。所以,马车并不是被绿林贼偷走,而是马儿带着马车走了。
两个不明方向的人在树林里走啊走啊,凤轻庆幸地想,幸好这个树林子不是像万绝峰那边的林子魔兽遍出,可也放心地大胆的用脚走而不用担心被突然袭击。
太阳落去,夕阳漫天,酒红色瑰丽的天空让走着的凤轻想吟诗。
“晚霞啊晚霞,你好美丽啊,晚霞啊晚霞啊,你实在是太美丽了!”凤轻吟道。
“瞧!这万丈的好似金色的箭羽似的霞光,从朵朵的云层间迸发出来,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霞啊霞啊,仿佛要溢出来了!多么的美丽啊,我的晚霞!”
殷墨:“……”
凤轻:“咕噜~”
殷墨:“……”
凤轻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肚皮说:“你又不是没有听过我肚子叫唤过,它饿了嘛!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不走了,我想吃东西,我饿,我饿!”
殷墨看着凤轻摸着肚皮惨兮兮的模样,自己也很于心不忍,如果他还有灵力,别说是食物了,立马带它飞到城去,带她吃遍山珍海味。
凤轻瘫坐在地上甩赖皮,看到殷墨的脸上又是悲伤的神情,立马蹦起身道:“我去找食物!殷墨,你在这里好好的坐着,不要乱跑知道吗!”
说完,“咻”的一声飞走了。殷墨是因为自己才把药吞了,是因为自己才需要到北边寻解药,也因为自己才失去了灵力。他都不抱怨,自己还好意思抱怨吗!
一小时过后,凤轻终于飞了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下斑驳地落在地面上。
她把怀里的东西一骨碌的全部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我的天!殷墨你知道吗!这树林太chao蛋了,动物都没有只,这还是树林子吗,太假了吧!我就找了点果子和竹笋,今晚我就勉强勉强的吃素吧,不过殷墨,如果你实在想吃肉,我们可以考虑下把暗月白虎吃了。”说完,嘴角滴溜溜地流下了许多的口水。
殷墨:“……”他知道凤轻是自己想吃,只是她说不出口。
殷墨在凤轻走后,在周围转了转,采了些草药,捡了树枝和落叶。
凤轻用异火点燃堆在一起的干树枝和落叶,两人靠在一起也靠在火堆旁取暖。夜晚的树林里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凤轻则继续用自己的异火去烤竹笋。
就在两人吃了点果子又吃点了烤竹笋,刚准备睡觉,就听到“簇簇”的声音。两人警觉起来,也不睡觉了,环绕着四周,就在这时,一个小动物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是一只毛很短的,似鸡非鸡的动物,此鸡有火鸡般大小。
凤轻一看到就两眼放光,口水流了一地,没等殷墨开过,凤轻一个异火燃过去,把鸡脑袋给烧焦了。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捡起已经死掉的鸡,丢到她的药鼎鎏仙鼎里。十分钟过去,凤轻从立马拿出连皮毛都不见了,内脏也不见了,肉已经烤得鲜嫩多汁的烤鸡出来。
“超赞!”凤轻的舌头在鸡肉上舔了一圈,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似得。
“轻儿小心烫!”殷墨说。他真没想到原来药鼎还有煮饭的作用。
两人刚刚吃了点果子只不过是掂了掂肚子根本就没有饱,有了这只鸡,还真把凤轻撑得有些涨。她吃饱喝足后便躺下来睡觉。
不过吃了这鸡以后她觉得有些热,浑身都有些热,脑袋还有些晕的。这时,她感觉鼻子好像流了鼻涕,用手擦了擦。唉,不对啊,味道不对,这鼻涕的气味有些不对,很像血的味道。
她借着火光照了照自己的手指,刚自己擦鼻子的那根手指头上有红色液体,原本有些困得她立马醒了过来大喊:“天呐,我流血了!”
殷墨立马坐了起来,急切地问:“轻儿,哪里流血了?”
凤轻面向殷墨,指着自己的脸蛋说,好似要哭了出来,大声地叫道:“我脸上怎么会有血,怎么会有血!”
殷墨借着火光看到凤轻鼻子下的两道鼻血,就差没有“噗哧”一声笑出来,他用落叶给凤轻擦掉血迹道:“轻儿没事的,可能是吃烤得东西太上火才导致流血,明天早上我们出了林子,喝点水就可以了。”
凤轻听到殷墨这么说,也安心下来道:“好吧好吧,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殷墨,晚安!”
殷墨也躺下来,在凤轻的额头上吻了吻,把她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