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咽了一口口水,心想:“你叫我抬起头来,我就得抬起头来吗?”不过这声音倒是跟进自己那个帐篷中的不一样,并且还很好听,自此,她还是抬起头来了。在她的固有想法中,有好听声音的男人必定也有好看的样貌。
“是你!”
凤轻都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小了,否则为什么会这么容易撞见,当然,现在撞见她现在可不会觉得很苦恼,因为——
“哎哟,你快点把我放出来啦,冷死我了!”
“你是谁?”对方说。
“耶!难道最近流行装冷酷,可是我觉得你温柔的样子更好看也会更受女孩们的欢迎……”
凤轻的话都未说完,一个拳头大的冰锥从那个脑袋一般大的洞口里射了进来,在她眼睛前方几厘米处猛地刹住了。
“你到底是谁!”
凤轻真的被眼前的这个尖头犹如针一般细的冰锥给吓怕了,她的声音都忍不住打起颤抖来:“我……我是……”她的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似的。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快要崩脱的眼泪也缩了回去。
“你……你等一下,我把信物拿出来给你看。”凤轻说。
“信物?”对方紧皱着眉头道。
“是啊,信物!”凤轻说。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精致小巧的玉佩,玉佩刻着一个镂空的“木”字。她之前就应该想到,自己先前是易容见她的,现在再以真容再看他,他当然会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也不怪他没认出自己,这得怪自己。那现在拿出来了,毕竟这个玉佩可是他给的,如果他再装不认识自己,那这就是他的问题了。
对方看到凤轻从怀里拿出来的玉佩,瞳孔猛地一伸缩,口中念念道:“哥哥?”
“你说什么没有听清!?”凤轻侧着耳朵靠近那个洞。原本停留在她面前的那个冰柱早在凤轻拿出玉佩的时候便已经消失。
“没……没什么……”对方语气有些慌张,却在凤轻没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压了下去。
“你不会还没有记起我来吧?”凤轻嘟着嘴巴不满地看着对方说,“你给我这块玉佩的时候还说,‘不管多少年后,不管你变了什么模样,你拿着这块玉佩来我木家,我们木家就随时欢迎姑娘。’怎么,这么快就把你自己说的话忘了?我们在黄金拍卖场见过,你当时说你叫木轻尘,我当时跟你说我叫妖风,你忘了吗?那一天我不过是易了容而已,现在才是我的真容,你不会真的把我忘记了吧?”她有些难过,明明那是他还是个颇为儒雅的人,对人又那么温柔,现在却一下子就不记得自己了。
“不,怎么会,我认识。”对方说。
“那认识为什么还不把这些冰块给弄掉,都不能怎么动我都快站得累死了,还有我的朋友也被困在里面,你快点解冻,要是把她冻死了该怎么办呀!”凤轻急切地说。
听到凤轻这么说,木轻尘一挥手,原本将凤轻和连若水以及帐篷给冻起来的冰块立马像烟雾一样消失了。
连若水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凤轻疑惑地说:“咦,怎么没有火了,”她又看到前面站着的一帮人,连忙对旁白的凤轻道,“完蛋了,早点逃不逃,现在好了吧,都没机会逃了,对了,火怎么会突然没有了呢?”
“你忘了刚刚的……不……”原来刚才的冰还有冻结记忆、行动、思想的功能,既然连若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她就不说好了。
“我忘了刚刚的不?”连若水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凤轻。
凤轻连忙摇手道:“不是刚刚……额,不对……”她一时语言还没有组织好,说话都口齿不清,猛然她道:“就是不用跑了,我看见熟人了。”
“看见熟人了?!”连若水惊喜地说,“难道是主子和小洛?!”她惊喜地把手搭在脑门上,眺望远处。
凤轻把她的手拉下来,摇头道:“不是不是,是我以前认识的熟人,你不认识。”
连若水轻轻地点点头道:“哦,这样啊,他会不会很凶啊?”
凤轻说:“不如这样,我带你去见见他吧。他怎么会凶呢,那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很温柔的……”
凤轻罗里吧嗦的把上次黄金拍会上遇见木轻尘的事情告诉了连若水。
连若水听完凤轻的介绍,对木轻尘这个人凭生了几分爱慕之意,这明明就是众多女生心中期盼已久的白马王子嘛。
她激动地摇晃着凤轻的手腕说:“小轻轻,你快带我见见他呗。”凤轻见连若水这迫不及待的样子,爽快地说:“哎,好嘞!”话末,便带着连若水朝木轻尘的方向走去,此时的木轻尘已经悠闲自在地靠在营帐的旁边,隐藏在他所带领队伍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