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下该做的。”连若水说。
而这时老鸨的话已经说的十分不溜,只要他的大喉结稍微那么不小心,那么他的脖子就很可能渗出新鲜的血液。“哎哟哎哟姑娘,你可千万别这样啊!”
“别这样可以啊,把人给我交出来啊,你光叫唤有什么用啊,做出点实际意义上的东西来啊!”凤轻邪恶地说。她在一张雕刻着青竹的软椅上坐下来,从桌上拿过一个已经剥了皮的橘子,一边看着老鸨紧张的模样,一边悠闲的吃了起来。
老鸨的双眼依然在小命和金钱之中举棋不定着,他真的舍不得放走一个摇钱树啊,不管是谁都不想放弃吧。
凤轻从她的眼睛中就看到了对方内心中的想法。凤轻嘿嘿奸笑了几声道:“你不想放出来,可以啊,我又不是什么恶人,你想怎么想我肯定不会拦着你,你想尽管想,权衡好利弊在告诉我,在告诉我之前,你还可以好好的想一个逃脱掉匕首的想法,否则你的小命,就会像我手中的橘子一样!”她将新鲜饱满的橘子丢进嘴里,狠狠地咀嚼着。
连若水也在老鸨的身旁道:“金钱和生命选一个吧,钱可以再赚小命只有一条,我以往杀的人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丢掉小命,你有多一个选择。”
老鸨浑身上下的瘦肉贴着已经哆嗦起来的骨头颤抖着。他已经不用思考了,只要没有刀刃没有架到他的脖子上,他立马就给凤轻跪下。
“我不要了,我要小命,我要小命。”老鸨扯着尖细的嗓子叫唤道,好像一只待宰的老公鸡。
“这么快就想好了?你不需要再多想想吗?”凤轻反问。
“不,不用了!”老鸨叫唤道,他的理智都被恐惧给冲昏了,他现在只想活命,连若水说的对,钱可以再赚小命只有一条。
“那你还不快把金小洛给我带上来!”凤轻厉声道,“在这里叫唤有个毛用,在这里叫唤不把他带出来,你就以为我会不杀你吗,做梦吧?!”
“快把今天的那个小孩,给我带出来啊!”老鸨对着那些坐在那里好似无动于衷的鸭子们道,好像是哭诉着说,“你们在这里干巴巴地坐着干嘛,我死了,你们这么可恶的忘恩负义的家伙们都只能去当乞丐!”
男妓听着老鸨的吼叫,看着他此时狰狞的模样都站了起来,像女人一样扭动着腰肢朝楼上走去,大家似乎都不想管这个老鸨,平时剥削着他们的钱财,他的钱还不是靠他们赚来的,死了也最好。
凤轻看着大家纷纷走了,没有一个管老鸨的,她有点觉得他还蛮可怜的,同情地说:“要不这样,就不要你把他带上来了,你带我们去!”
“是……是。”老鸨马上应道。
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连若水冷着脸对老鸨说:“你的脚只管往前走,如果你没有逃跑的想法,我的刀也不会随便伤了你。”好歹她也是“绝”组织出来的肯定有一手。
在连若水威逼下,老鸨算是博出一命慢慢地紧张地朝前走去,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他的眼珠一直在朝下瞄,每次瞄到脖子上的刀刃那锋利的刀芒都好似已经将他的皮肤穿透似的,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可是他还是十分不老实的一看再看。
凤轻都想用手去推他了,烦闷地说:“喂,你是乌龟啊?能不能走快一点!”
“是!”老鸨吞了一口唾沫下去,连忙道,如果又弄得这位小姐不开心了,就算自己把小孩交出来都没用。他今天刚把负责保护店里的保镖等人给赶走了,还没来得急找新的,就闹了这么一出,真是他人生中一个天大的失策。
连若水也不愧是“绝”组织的杀手,她手上匕首的刀刃离着老鸨的脖子是那么的近,可是在老鸨移动晃动的过程中,这刀子不仅没有伤害到老鸨,还保持着可以一刺就可以了结他小命的距离。
老鸨带这凤轻等人来到“菊花台”的后院。
后院看起来倒是清静多了,凤轻注意到在后院的墙边上立着一个坟头,上面插着枯萎的菊花。她匆匆地瞥过,绕过坟头,顺着一个看似是后房的楼阁上去。此楼阁与外面迎客的楼阁给人的感觉相差甚远。一热闹一幽静。
凤轻踩着“咯吱咯吱”作响或许是有了些年代的木质楼梯走了上去,她都没上去就能闻到环绕着这栋楼阁的淡淡的清香,泌人心脾。她将目光移到老鸨的身上,用正眼不含其他色彩去看他,觉得他以前应该也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故事。只是时过境迁,随着时间的流淌,什么快乐的高兴的都会过去,若是不想回首只能再艰难地往前走。她打量着四周调侃道:“哟,不错还给小洛住这么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