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见薛醉冬这么警觉,心想他肯定跟木轻尘和木轻悠这两个双胞胎也有不一般的关系。装作随意地说:“哦,是这样的,我们从草原到雪原的路上,见到他们在血战,反正后来呢,双方的队伍死伤都很严重。那两个人打得啊,好像把骨头都打断了,那个血啊,像是喷泉一样喷出来,我都不忍心看了。后来一了解发现他们是双胞胎。你说双胞胎何必为一个位置互相残杀呢!?最后不是谁都没有得到好处!”
“那后来呢!”薛醉冬扒着凤轻手臂连忙问道。
“后来啊。”凤轻看着薛醉冬的表情,心想,嘿嘿,总算是把她的胃口吊起来了。
“你快说!”薛醉冬迫切地想知道。
凤轻捏着下巴犹豫地说:“那你告诉我,清宫的‘解’在哪里?”
“你要‘解’做什么!”薛醉冬问。
“我要什么你就不用管,反正你就知道假若你不给我‘解’我就不告诉你他们两个后面的事情。”凤轻看着薛醉冬诱惑道,“你就实话告诉我吧,你跟清宫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如果是仆人关系,那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说,我就再他们两个人的消息再告诉你一点,怎么样,觉不觉得很划算啊!”
“不觉得。”
“但是我迟早会知道。倒不如,在你的信息还有些价值的时候告诉我,换回点你想知道的信息。关于他们的?”凤轻像个投机的商人,眨巴着眼睛促动着薛醉冬,等他咬自己放下的诱饵。
“我可以告诉你‘解’在哪里,你也告诉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样可以吗?”薛醉冬换了一个交换的条件道。
“那也行,你快说!”凤轻不禁催促道。
“跟我来。”薛醉冬道。
凤轻估摸着薛醉冬要带自己到盛着“解”的池水那里去了,她转过身紧紧地握住殷墨的手,欣慰而又激动地说:“殷墨,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你的毒很快就可以解开了!”
这段旅途说快不快,说慢却也不慢。在脑袋回想起来,那也还是刚刚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但细算起来他们也在不知不觉中走了个把月。
薛醉冬带着他们在四通八达的道路上走着,用水晶铸成的小道上铺着一层皑皑的白雪,踩上去像棉花一样柔软。薛醉冬特地挑了条小路走,让凤轻他们遇不到一个宫里人。
周围静悄悄的,好似这里就是无人的宫殿,凤轻的笑声、说话声在这里都听得特别明显。除了殷墨和她自己,金小洛、薛醉冬以及连若水都不知道凤轻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走着走着薛醉冬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要提醒开心着的凤轻:“墨姑娘。”
墨姑娘脸上挂着笑脸望着薛醉冬说:“什么?”
薛醉冬放缓了脚步与凤轻并排道:“墨姑娘,我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清宫。那时候池子里的‘解’就已经在慢慢地减少,如今已经过了十年,我不知池子还有没有干涸。”
凤轻听到这话拽住薛醉冬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
薛醉冬没想到凤轻会这么激动,好像戳中了她的敏感点一样,在一刹间之间就爆发出来了。他拉开凤轻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有些害怕地说:“我……我只是猜测。”
凤轻拽住他衣领的双手在渐渐地发冷,她的手松了下来垂在大腿侧的轻轻的来回两边晃荡。突然之间,她跪了下来,低着头用手捂住双眼什么话都不说,就一直看着脚下踩的雪铺成的地面。她不敢转过身去,不知是用哭的表情好还是用平淡的表情又或者是安慰的表情去面对殷墨。刚刚还开心的庆祝殷墨可以解毒,现在就听到了宛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薛醉冬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看着去的方向,不知道是停在这里还是该继续往前走;殷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好似薛醉冬讲的话根本不干自己一般;金小洛和连若水看着凤轻突然而来的一幕,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殷墨淡淡地走上前去,蹲在凤轻的身侧,张开宽广的臂膀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狠狠地搂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道:“轻儿别怕,你不要担心。”
“殷墨,我好怕,难道我们的辛苦白费了吗,我不要啊!”凤轻猛地张开怀抱揽住抱着自己的殷墨,她的泪水将她的面颊都浸染了。“轻儿,别哭别哭,我会没事的,别哭啊!你本来就不好看,把脸哭花了以后就只有我才会要你了。”殷墨就像抚摸幼子一般安慰着怀里的凤轻。好似没救的不是殷墨而是凤轻一般,她哭得那么伤心,她是多么的担心殷墨的安危,她们努力了这么久,可是到头来什么都帮不了。每当看到殷墨发病时痛苦的神态,她的心里就好像有一把刀在割着她的心,在绞着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