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因为你心中有心结。”云破天一针见血地指出。
“你大概也是知道了一些的,对吗?”她试探地问他。
“我大概知道一些吧。”当然知道,不过,他要她亲口说出来,他虽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但是要听她亲口说,而不是自己胡乱地区猜测,俗话说,疑心生暗鬼,他就不是那种多疑的小人,他云破天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有什么说什么,而且,他思想也比一般的凡人开房,怎么说也是玄门中隐门修炼者,这点觉悟他是有的。
这小烟能有什么问题,无非是过去的一段感情而已,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是天理,但是女子,在他云破天看来,也不是只能在一个人身上投注感情的,人和人,向来都是一样的饿,不分男人女人,都有爱恋世间美好事物的权力。
难道一个女子天生就只能喜欢一个男人?
这是男人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想象而已。他云破天就是因为看破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有那种超脱的思想觉悟。对和烟过去的情感,他就算知道,也无所谓,他认为那是一种很自然的想象。而不是像世间上那些普通男子想象的女子就一定得贞烈,那只是一种虚假的自欺欺人。
“我第一个发生情感的男人,就是云少汮。”
和烟终于说出口了。
果然!
云破天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心中咯噔一下,看和烟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她是如此的坦荡一般的女子,怎敢说这些?如果说了,不是没有别的男人敢要了么,但是和烟说了,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就是这么坦荡得让人惭愧。
“那时候,我跟个小乞丐一样,潜入了云少汮的船只上面,然后就被他的属下发现并捉住了。”
看到云破天怔怔地疑惑般地皱着眉头,和烟又说。
“那时候,我受伤了,功力几乎没有,所以才受制于人的,可以说,就跟在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了,但是云少汮不但没有讲我投掷到海水里,还特别地招待我,给我吃好喝好,他是那样善良,善良得让人不忍去欺骗他!”
“对,我三弟是有一颗金子般闪光的善心。”这点,云破天是很清楚的,他可以说是比任何人都了解他那个儒雅的三弟云少汮了。
“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风暴,那场风暴,我用自己仅存的一点元力,保护那艘船没有被海浪给冲走和撕裂,但是我也接近油尽灯枯了。谁知道,祸不单行,随后我们居然被漂流到了莽荒国地界,并且在一个潜水滩给搁浅了,这可是灭顶之灾。”
“这件事,我知道啊,当真是凶险到了极点。”
“这还不是最凶险的,后来,我和云少汮一起跳水了,我们逃到岸上之后,又莽莽撞撞地冲到了莽荒国的一个军营当中,在那,我们两个伪装成杂牌队伍里面的残兵。然后,一起找机会逃亡。”
将自己和云少汮的往事这样事无巨细地演绎了一番,和烟说道动情的地方,更是哀伤地掉下眼泪。
特别是说道那个云依依出场的时候,她脸上表情那么无奈。
这都是她尘封在心中,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愿意说出口的话,但是今晚上,借着酒水的冲动,她全部将它们从心里面给掏了出来,她知道,自己是豁出去,这样做,有极大可能永远地也再次失去眼前这个云破天,但是她觉得她是很有必要说这些的,这既是一种坦诚,也是一种对赌。
她需要让云破天了解自己更多的过去,这对他们的将来是一颗隐秘的炸弹,她必须在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去拆除掉,如果失败了,那也是命运使然。
说着说着,云破天忽然用力地抱住她。
“我不许你掉眼泪,你那样坚强的一个女子,我见不得你哀恸的样子,那不是你该有的样子,我不许!”他几乎是霸道地说道。
她心中一阵喜悦,他原来这般豁达。她还担心他会嫌弃,现在看来她真是想多了。
“小烟,你听我说,这五凡门你是无论如何不能呆的了,我们速速离开,怎样,去云国都城,我求你,答应我。”
他第一次是用这种祈求地语气来要求她。
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去求过一个人的,但是现在他这样做了,他这样坚决地做了。
“好。她回答,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就这几天,怎样?”
“好。”她回答地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五凡门确实是不能呆了,越呆下去,变数就越加地多,她不想他被卷入这么多危险当中,因为那真机子的父亲亡尘道人,可能本事一般,但确实是有些手段的,和烟担心他随时要出手,一旦重新惹出麻烦,可能就又是一个巨大变数,可能还是灭顶之灾类的变数。
“这几日,我担心五凡门那边可能有长老之类的人来找你,所以,不如你今晚就跟我走,去那我凌云酒肆当中,怎样?”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这不好,我觉得,我还是会给五凡门一个交代的,他们暂时不会拿我怎样,毕竟,那真机子也是有错在先,所以,你不要担心太多。”和烟冷静地说。
“可是,我好担心。那我们明日中午就走,今晚上我就呆在这守着你,早晨我回去一趟,将一些事情处理一番,随后我就将马车等带到这朱南岭下来,我们集结,然后离开,如何?”
“你。”听到他居然想得这么周密,她隐隐擦觉到一丝丝的阴谋的味道,“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下了套子,等我来钻?”她娇斥道。
“哈哈哈,被你发现啦。”云破天发出爽朗开心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