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
谁!护卫对门口轻喝了声,一个娇小的身影显露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大木盆,里面摆着一些女子的衣物。显然是看到皇帝得惊奇,让她一下无所侍从。
“这是……”
“就是他,只是……”皇帝看着衣带有些宽松、脸色红扑扑、明显是风寒未愈的小太监。朕是不是太粗心了,这明明就是个女儿身。
“皇上恕罪,奴婢请皇上责罚。”夏妙筠慌忙跪在那里,不敢抬起头来。
“皇兄,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些眼熟?”灵靖王架着腔调问道。
“你是夏妙筠!”
“皇上,奴才这就去查明。”大太监头上有些冷汗渗出。
皇帝顾念起丞相当年的助辅,摆了摆手:“不必了。”说完,便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出了院子,皇上有些怒地对王爷说:“我的好皇弟,你早就知道了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告诉为兄。”
“遵旨,知道这件事是半月前,皇兄往怡妃那里。你也知道我秉性,对女儿家是极了解的,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儿身。于是好奇地跟着,听到宫娥谈及夏妙筠,又见她身为之一抖,便有了想法及计策。上前盘问,就知道了真相。”
“只因她父亲对皇兄的忠心,就多有看顾。哪知道前几天,听说她染上风寒,便觉得奇怪。”
“哦?”皇帝也来了兴致。
“是这样,她身体一向很好,这偶感风寒,有些奇怪。又想起她入冷宫之事,与怡妃有关,便关注起怡妃。前两日,从怡妃宫中,运出一具男尸,我命人仔细辨认,是刚入宫的一个小太监。”
“看来是别有玄机啊!”皇帝一付了然的神色,看来他也明白了。
“正如皇兄所料,这太监前几日行踪甚是诡异。臣弟请太医照看着这故人之女。发现是浸水得了风寒,不是偶感。而后清察当日她的行程,便真相大白。”
“呵,我来说,她不是偶感风寒,而是被人推入水中,那么小太监被杀人灭口也理所当然。怡妃手段不简单啊!”皇帝只是笑笑:“可在这深宫大内,这样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李采女之死与夏妙筠入冷宫都是她设计的,皇兄该怎么办?”灵靖王紧追着问道。
“皇弟,你是不是有些管得太多了?”
“臣弟知罪。”
“哼,天色将晚,你先回去吧。”
“是。”灵靖王躬身离开,皇帝略有深意得看着他的身影。
那晚,皇上在宫中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眼前一直闪现着夏妙筠的身影,时不时总是不自觉地笑了笑。
多日之后,妙筠身体康复,皇上翻了她的牌子,那一日,缠绵悱恻,他和她都是说不尽的柔情。妙筠深知,她以后都和冷宫说再见了。
侍寝次日,皇上封夏妙筠为夏贵嫔,几乎日日留宿在宜月轩,妙筠知道,她已是宠冠后宫的宠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