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妹妹们,本宫很伤心,前几日昭仪妹妹上吊自尽了,本宫召集各宫姐妹前来,不只是想对妹妹们诉苦,而是想要说柳昭仪中毒一事另有真凶,本宫已经查明,传纳兰美人。”皇后坐在软榻上,悲伤地说道。
皇上也坐在旁边,想起柳昭仪心里就一阵抽痛。
“传纳兰美人。”站在门口的太监大声地喊道。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纳兰美人一进来就扑在地上大声地喊道。
“纳兰妹妹,本宫知道你是被人陷害,只要你说出那个陷害你的人是谁,本宫或许可以饶恕你。”皇后温柔的搀扶起纳兰美人,满脸充满了关怀。
“是……是怡妃,是怡妃逼我的,她逼我在桃花粉里面下毒的,她说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她就杀了我的家人,我是迫于无奈才诬陷赵美人的。皇后娘娘明鉴,自进宫以来,臣妾一直谨守本分,众位姐妹都知晓,我不是那恶毒之人,是怡妃一直逼我的,臣妾是冤枉的,皇上皇后要为臣妾做主啊。”说完之后,纳兰美人弱弱地看了一眼怡妃,之后站了起来大声向怡妃吼去,随即跪在皇上面前大声的求饶。
“你……你这个狐媚惑主的贱人,竟然敢……竟然敢污蔑本宫,皇上明鉴,臣妾没有,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怡妃不可思议地看着纳兰美人,她敢出卖自己。
“怡妃啊,怡妃,古语有云,最毒妇人心,可见所言不假,你怎会如此恶毒,你为何要毒害柳昭仪?当初夏贵嫔被你推下池塘差点死掉,如今你又毒害柳昭仪、诬陷赵美人,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蛇蝎心肠,来人,把她推出去斩了。”皇帝听了纳兰美人的话,愤怒地指着怡妃,直接下令处斩。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做过。况且没有证据,皇上只凭纳兰美人的只言片语何以治臣妾的罪啊。”怡妃看着愤怒的皇上,只能跪在地上求饶和理论。
“证据?就凭你的恶毒心肠,朕就可以治你的罪,来人啊,把怡妃拖出去斩了。”皇上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怡妃,一脚把她踢开,然后又继续大声地吼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容忍。
“皇上三思啊,怡妃的爹爹可是掌管兵部,如果就这样治她的罪,恐怕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啊,况且怡妃所说不无道理,无凭无据的不足以治怡妃的罪啊,请皇上三思。”皇后见皇帝那么强硬的态度只能跪下为怡妃求情,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国。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这个蛇蝎妇人不能留,不然后宫永远都不会安宁。”皇上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皇后,伸手扶起她,然后愤怒地指着怡妃。
“皇上,三思而后行,是明君的所为,不要酿成大错啊。”妙筠看着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怡妃,也只能跪下求饶,只怕这么不明不白地杀了怡妃,很有可能会造成兵变啊。
“夏贵嫔,你何故为这厮蛇蝎妇人求情呢,当初要不是她命人把你推下河中导致受风寒,你也不会生病,当初朕已经警告过她,但是这个人又来毒害柳昭仪,诬陷赵美人,威逼纳兰美人,此人居心之毒,可以想见。”皇帝看着妙筠也跪了下来,也只能耐心为她解释,怡妃非杀不可。
“皇上三思啊。”
“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上三思。”
“皇上。”
众嫔妃也纷纷为怡妃求情,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众妃嫔,又狠狠地瞪着怡妃一眼,双手一挥。
“罢了,罢了,你们都那么为她求情,皇后说的对,无证据,的确不能治怡妃的罪。传朕口谕,禁足怡妃半年,柳昭仪以良嫔下葬,都散了吧,皇后和夏贵嫔留下来服侍朕就好。”
“臣妾告退。”所有的妃子都起身,向皇上行礼之后便出去了。
“皇后、夏贵嫔,你们为何要帮怡妃求情?”皇上看着坐在旁边的妙筠和皇后,非常不解地问道。
“皇上,这万万使不得,怡妃家乃掌管兵部,而怡妃的爹爹虽有众多儿子,但是只有怡妃一个女儿,怡妃进宫之时,他爹爹不知多舍不得,如今无凭无据的就要杀怡妃,恐怕他会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人,怡妃事小,兵变却大,关乎整个社稷。”妙筠只是沉默,她知道这时候应该皇后先说,皇后得意地看了看妙筠,然后缓缓讲出了事后的恶果。
“是啊,皇上,皇后姐姐说得非常对,这前因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妙筠见皇后开口说话了,自己也只好接着她说的啊。
“皇后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良嫔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吧,无辜枉死朕却什么都做不了。”皇上虽然认为皇后的话很有道理,但还是为良嫔的事情感到愤怒。
“皇上,良嫔的死是意外,皇上,臣妾认为,这件事只得作罢。”皇后缓缓说道。
“罢了,不提了。”皇上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妙筠,大手一挥直接走出了景仁宫。
第二日,良嫔的葬礼上。
“良嫔娘娘,你怎么能丢下老身独自离开啊,老身一个人还怎么活啊,良嫔娘娘,你带老身一起走吧,呜呜……老身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路跟着良嫔的棺材,一边追,一边哭。
坐在高高龙椅上的皇上,也只是悲伤地看着那副棺材,也只是悲伤而已,
坐在一旁的妙筠,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皇上的悲伤,看着老人的哭泣,看着那具冷冰冰的棺材,没有任何表情、任何动作、任何语言,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她是深刻的了解了,但是她坚信自己爱着那个男人,爱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是为什么有那么点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