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负我的男人,简直就是找死!”
凌曲漓觉得脸上的骨头都给碾碎了似的,钻心地痛让她一阵阵地抽搐不已,心中又恨又悔。
玉瑾见她那块死的模样,有些担忧地扯住凌悠然的衣袖:“郡主,算了吧。再踩就死人了。”郡主在府中本就艰难,若弄死了二小姐,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凌悠然虽恨不得就此杀了她,但是也知眼下不是时候。挪开脚,收回银针,从锦囊里摸出一粒药丸来,强迫凌曲漓吞下,“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我们回去!”拉了玉瑾,不再看凌曲漓一眼,直接转回自己的院子。
“郡主给二小姐吃了毒药?”玉瑾有些忐忑地回头望了一眼。
凌悠然知道他的担心,摸了摸他的脸,“别担心,她死不了。那不过是颗强力泻药。”
虽然从神器里寻了本毒经残卷,但是要制毒并非易事,不说自己不认得那许多的药材,就那稀缺的药材也非轻易可得。那化尸水还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整出那么点,其他的毒也还没有时间来研究。
“对了,庚帖可找到了?”
提到这个,玉瑾沮丧地摇头:“我回冷院找了,却并没有找到。”
“我们一起回去找找。”找出庚帖,看看那个神秘的娃娃亲未婚夫是何方神圣,竟然连贴身的玉瑾都不知道其来历姓名。
两人去了冷院,在本尊以前居住的屋子翻箱倒柜,连床底都摸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玉瑾说过,庚帖以前是本尊收着的,还时不时拿出来翻看。可是,现在却找不到。庚帖,到底藏哪儿了呢?还是说,被人拿走了?
凌悠然对着满屋子狼藉陷入沉思。李侧夫?若是他拿,早将婚事退了。柳二郎?
布置雅致的房间,一人独坐窗边。而他身旁的桌面上,打开的锦盒里赫然摆着两张枚红色的庚帖。
其中一张上写着“凌悠然”,另一张则名字为“云中玉”。
男子只穿了条蓝色的稠裤,上身未着寸缕,只缠裹层层纱布,有细微的红透了出来。蓝色的发随意披散,愈发衬得肤质如玉。
纤长白皙的手指划过精致的娟面,停留在“凌悠然”三字上,漫然的语调问道:“她回京了?”
一直沉默立在身侧的黑衣男子闻言,回道:“是。”
“云家的人上门了?”
“是。”
“掉包的庚帖退回去了?”再问。
“没。”黑衣男子再次回答,依然惜字如金。
果然,那丫头非是任人摆布的主。男子笑了笑,蓝眸轻飘飘地掠了过来:“冷,多说几个字会死?”
叫冷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