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休息,然后把造纸之方写下来。”说着,对紫袍男道,“惊风,把她带下去,让人仔细伺候,别怠慢了。”
“是。”玉惊风领命,不情不愿地拽起凌悠然,不想她却忽然抱住他大腿,“背或者公主抱,二选一,我身体弱,再拖几下难保不会晕过去。误了太子大事可就不好了!”
“休息得寸进尺!”玉惊风耐着性子,哼了哼,试图强行拽走,凌悠然却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她扭身,转而抱向连池大大腿,力道之大差点没把他裤子给拽下来。
连池不悦蹙眉,眼底闪过疑惑:明明中了软筋散,怎地还有如此力气?嫌恶地拨开她的手,退到一边,“惊风,抱她走!”说着,倚回椅子里,掏出一条雪白手帕一根一根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那情形落入眼中,凌悠然觉得说不出的膈应。想不到自己被嫌弃至此。玉惊风怒视她,最后咬牙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去。
“嘭”转过个弯便到安排给凌悠然的房间,玉惊风却觉得似走了上百里路般漫长,一脚踹开门,迈步进去就欲将凌悠然扔地上,好在她早有准备,直接拽住他一缕头发,好歹缓冲了下,落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地板上却也并不疼。
反观玉惊风,生生被扯下一缕头发来,摸着疼得发麻的头皮,嘶声瞪着她:“你这不可理喻的女人,简直是找死!”说着,反脚踢上房门,步步逼了过来。
“嘿嘿。”凌悠然扬眉一笑,示威似的扬了扬手中一小撮头发,“你欠我的十根头发,双倍奉还。”
睚眦必报的小人!玉惊风将她提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掐住她的脖子,凌悠然舌头一伸,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倒把他给怵了一跳。瞬息之间只觉得浑身一麻,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凌悠然冷冷一笑,趁他未发声之际,飞速地封住他的唇。
柔软温香的异样之感让玉惊风止不住愣了下,这一愣之间再次错失机会,凌悠然两手捏着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几处穴道,然后伸手重重一推,“嘭”地一声,玉惊风栽倒在地。
骇然瞠目:这女人居然没中软筋散?而且会武功通点穴之道!
“将军?”外面的守卫被惊动,试探着问了声,凌悠然面色一变,捏着鼻子发出一声娇吟:“将军,不要……”语气之间夹着着惊讶、恐惧,和恰好好处的快意。外头的人即刻没了声音。
“嗯啊……”凌悠然又嗯嗯啊啊地叫了几下,一面慢慢蹲下身来,冲他龇牙咧嘴做鬼脸。
玉惊风看着她自导自演,那**之音配上这么怪异的表情,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想到自己向来洁身自好,今日被英名尽毁,一时脸涨成了猪肝色,恨恨地瞪着她。
“你的手下很识趣。”她挑眉一笑,几分邪气,伸手拍拍他的脸,丝毫不惧他吃人的目光,缓缓地摘下他的面具,“让我看看越国大名鼎鼎的‘玉面狐狸’玉将军是怎样一副尊容……”
玉惊风浑身一僵,怒意翻涌之下,竟克服身手的僵麻之意,就势滚向一边,避开她的魔掌。
凌悠然愕然,随即飞快地扑过去,如同八抓章鱼般紧紧缠住他,唯恐他滚到门边坏了自己大事。
想不到,大意之下失手了?还是玉惊风的穴位与常人有所不同?玉惊风动作虽是僵硬,却是力大无穷,两人僵持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碰倒了不少东西,凌悠然心中焦急,懊悔自己大意,一面伺机点穴,一面口中吟叫不绝,外头的守卫只当屋里“战况”激烈,倒也暂时给骗了过去。
滚了半日,眼见点穴不成,凌悠然顺手抄了一个玩意儿,猛地砸他头上,玉惊风闷哼一声,翻了翻白眼,终于晕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