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溅,猛虎吃痛,动作猛地一顿,凌悠然已趁机搂住君墨飞快滚往一边。
白虎受伤,顿时疯狂起来,怒吼连连,暴躁地将背上的人甩下来,一面朝着旁边的太女发出攻击。
“畜生!”九千岁口中冷喝,一手揪住白虎后颈上的皮毛,一手成掌猛拍向它的头颅。
“吼!”暴怒的白虎咆哮一声,巨大身躯晃了两下,随即蓦然委顿于地,随着阵骨骼碎裂声,虎躯不断抽搐,显然极为痛苦。却又一时死不了。
“皇姨、这不是你最爱的白虎坐骑么?何不,给它个痛快!”听着那渗人的骨裂声,太女觉得脊背一阵寒凉。
“我可以宠它、爱它,也可以毁之灭之。就因为它享受了我的爱宠,却又背叛与我,才更可恨。”九千岁漫然说道,那目光却是看着君墨,血红双瞳,透出残忍的光芒。
凌悠然看在眼中,暗暗心惊。看似芝兰玉树般的美人儿,心肠竟如此狠辣。话面儿上说的是白虎,实则针对的是君墨。
眼见她走到眼前,优雅地蹲下身,莹润如上等羊脂玉的手指勾起君墨的下巴,微笑漫然,温柔至极地叹息道:“墨,你被她摸过、抱过、压过、也许,还亲过睡过,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君墨神色温润,静静看着她,启唇道:“千岁,想做什么?”
意味深长地睨了眼紧张的凌悠然,红唇微启,“我想、嗯,我要好好想想该怎样处置你。毕竟,墨不同于白虎……”
那莹白的手指流连在他唇上,艳红的蔻丹衬着那浅白色的唇愈发惨淡,给人触目惊心之感。
凌悠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拍开九千岁的手,将君墨搂了过来,以一种保持的姿态,将他禁锢在臂弯之间,清亮的眸毫无畏惧地盯着九千岁,笑道:“既然九千岁嫌弃他,不如就放他自由!”
太女拳头一握,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
想不到有人敢这样挑衅自己,九千岁怔了下,血色的瞳里泛起一丝兴味,伸手一挑,将她的下颚抬起,望进她莹然如玉的眼眸,“你想要他。”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显然看透她的心思。
“是,我要他!”凌悠然干脆豁出去,势要将君墨保下。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她喉咙的部位,那里有些微的起伏,却不是男子的喉结。
“无忧!别胡闹。”太女冷斥,“开玩笑也得有限度。皇姨的夫郎,岂容你这般戏弄?还不快向皇姨赔罪!”说完,拼命冲她使眼色。要知道,皇姨表面看着温柔,实则一旦被触怒,皇亲国戚照杀不误。
“我可不是玩笑。”凌悠然若无其事地将九千岁的手指拿开,眼睛亮若星辰,冲九千岁挑眉一笑:“九千岁后院美人三千,如何就舍不得区区一个夫郎呢?无忧斗胆,恳求千岁恩典,将君墨给了我吧。”
“凌悠然!”见她冥顽不灵,太女已是怒极,当即走过来,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快向皇姨赔罪!”
“好,本王答应你!”孰料,九千岁不怒反笑,一手将君墨拉了起来,轻轻推到她身边,“你要他,便给你。不过,本王美人虽多,解语花就这么一朵。走了他,未免多寂寞。不如郡主留下,陪本王打发打发寂寞。”说着,长臂一伸,将她扯到自己身边,贴近她的脸,勾唇笑问:“以一换一,很公平。郡主以为如何?”
“嗯,公平。”灼热的呼吸撩在脸上,说不出的暧昧,凌悠然却只觉得一阵恶寒,她对女人没兴趣啊。忍住暴走的冲动,试探着问:“就不知,无忧要如何陪千岁打发寂寞?”
“你说呢?”九千岁扬起一抹恶劣的笑,美艳的唇贴在她耳朵上,轻轻嗅了嗅,“嗯,好香。比墨身上的味道好多了。本王决定,就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