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悠然放下茶盏,感到意外:“怎么会那么突然?”她出发之前,女皇还好好的,而且看起来并无不妥,从前也未听闻女皇又痼疾,怎么说倒就倒?
彩绘点点头,具体说来:“确实有点突然。且是病得不能理事,如今乃是太女监国。听说,六皇女也一起协理政事。”
凌悠然若有所思:怎么感觉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秋高气爽,越国都城的大街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凌悠然一身白色长袍,长发高束,手持折扇,俨然一风流倜傥的公子打扮,而她身边的云归,一身浅蓝色的阔袖长袍,虽面容平淡,神态举止之间却优雅有度,两人并肩而走,一灵动俏丽,一温润儒雅,为此吸引了不少目光。
两人挨得极近,阔袖遮掩之下,十指相扣,凌悠然不时俏皮地挠挠他的掌心,但见云归一脸淡然,目不斜视,不由地弯了弯嘴角,凑近些许,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道:“云郎,气还没消么?”
云归余光微斜,面上仍是淡淡,口中不温不火道:“为夫的听说上次娶夫郎你送了好些礼物,甚至连嫁妆都备齐了……好不大方……”
凌悠然眨了眨眼,这是怪自己没给他送礼物?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夫君喜欢什么,我们这就去挑,好不?”
“没诚意。”他侧头,眉毛微轩。
“那夫君想怎样?”她皱眉,心道,男人小气起来要哄也颇费心思啊。
“想怎样都行?”他渐渐勾起嘴角,目光灼灼中流露出一丝邪气,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夜,还和昨晚那般……如何?”
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语句,凌悠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起昨夜的疯狂,脸上顿生艳霞。
为了让他消气,她昨夜可是将双修法下半部的各式花样都尝试了一遍。滋味自是美妙难言,无怪乎他食髓知味,还要再来……只是,她的腰啊腿啊,经不起折腾啊。
“妻主不愿意?”见她苦着脸不语,云归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毛,“那就罢了……”说完作势松开她的手,凌悠然豁出去了,忙道:“好!”
“妻主可莫要食言哦。”云归展颜一笑,轻轻勾了勾她的指尖:“走,选礼物去!”
“不气了?”
他回眸狡猾一笑:“为夫的何曾生过你的气?”
“啊,你——”凌悠然咬牙切齿,知道自己被这狐狸给坑了,居然答应了他那样荒唐的条件。
“就进这家看看!”云归笑着将她拖进一间玉器店。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本店无论是首饰、挂饰还是摆件样样齐全,且品质上乘,二位请慢慢看!”掌柜的见有客人立刻笑着招呼,外人在场,凌悠然只好敛了嬉闹的心思,见这里的格调不俗,各种玉饰品种繁多,样式也精美,于是拉了云归来到柜台边,仔细看过。
“云郎,你看这玉佩如何?”凌悠然拿起一个玉佩递到他眼前,白玉雕成的环佩,并无太多修饰,然而特别的是白得剔透的玉质中参夹着如丝如缕的黑色,那黑色仿若流动的水般交织成诡异的图案,趁着那温润的白玉,不似瑕疵反倒显出一种神秘的美感。
云归抬手轻轻抹了抹那玉佩,笑看着她,眼中含了宠溺:“悠悠的眼光果然不错,这玉佩,我很喜欢。”
一旁招呼的掌柜见两个大男子如此亲昵,顿时浑身一哆嗦,暗暗搓了搓身上的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