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嫁我。”他挑眉,眼波流媚,妖娆地蛊惑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抚动。
凌悠然神色一恍,定了定神:“我本就是你妻主啦……不过,若你坚持,也可以,我立刻就娶你。”
“是嫁。”他明确,不给她糊弄的机会。娶她,他就是她的唯一。嫁她,他不知是她的几分之一。
“救人再说!”
“洞房之后。”
“不救拉倒!”凌悠然腾地站起来,气鼓鼓地走向床榻:“绝,我们走。不信找不出解毒之法。”
“哼,想走?当魔教是什么地方,岂容人轻易来去?”南宫绯月神色蓦然一沉,怒从心头起,长袖飞出,瞬间将她卷了回来,阴霾密布的妖娆面容,令人胆寒。
她仰头直视,不惧他。甚至阻止苏清绝插手,不信绯月会杀自己。
南宫绯月眼睛赤红,一股嗜血之意与胸臆间如万马奔腾,叫嚣着要将眼前娇小的女人击毙于掌下。丫头……不舍与杀机两种情绪剧烈挣扎,让他浑身紧绷,如同待发的弦。
“丫头!”最终举起的重若万钧的手掌轻轻放落她的头顶,轻柔地贴着她的秀发,长长呼出一口气:“既然你要他活,我便如你所愿。”
闻言,凌悠然舒了看口气,缓缓地露出笑容,若雨过天青般舒爽明朗。幸好,绯月战胜了自己的心魔。刚才的挣扎,她全看在眼里。这是个好的开始,若他不能控制自己的魔性,如何能安心将他带在身边?
君墨的毒很快得解,但是由于身体太虚弱,一时半会无法醒来。
凌悠然软磨硬泡之下,终于说服南宫绯月做出妥协,命令教众连夜转移,并且近段时间内,低调行事,暂时不会跑出来兴风作浪。
这样,君墨的剿魔任务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们不必为敌,自己也不必左右为难。
将君墨送回山下的军营,凌悠然三人回了秘密居所。
此时已是天光微明时分。
玄应师叔祖守在门口,见到她平安无事,暗松了口气,指了指屋子,狠瞪她:“还不快进去,你父亲等了你一整夜,唯恐你差了差池。”
闻言,凌悠然心中愧疚,连忙推门跑进屋内,南宫绯月理所当然地跟了进去,在他眼里,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人。
玄应瞪眼,指着他背影,问苏清绝:“这小丫头出去一趟,又带回一个男人?这谁啊,恁大架子,简直把人都当透明了……切,了不起。届时不定还得称呼我一声母亲呢!”
苏清绝淡然道:“魔教教主。”眼下只怕连掌门师姐也非他对手,怕也只有悠然能挟制他了……
玄应闻言一噎:“魔、不是吧?你们不是剿灭魔教去了?怎么反倒将这魔头给带回来了!这丫头,啧啧,真行啊,连罪大恶极的魔头都能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