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情势危急,他未曾细看,竟不知有如此秀美的风光。峰奇谷秀,起伏有致,处处引人入胜……从不知女子的身子可以美成这般……
那渐渐炙热的目光,流连不止,烫得灼人,凌悠然简直羞愤欲死:“混蛋,看够没有?”虚弱的声音没有半分杀伤力,反而如同撒娇般,配上她因羞怒而微微泛红的脸色,连池脑海里莫名浮现“秀色可餐”一词。
眼见她气得不轻,连池这才收回目光,将衣衫给她穿上,口中说道:“未曾看够,留待日后慢慢看。”竟无半分羞愧。
“连池,你这禽兽。”凌悠然咬牙,若非此刻已是提不起半分力气,真想咬死他。
“你再多骂几句,本太子不介意禽兽一回。”连池挑了挑眉,自然而然搂住她,躺了下来。
几经折腾,凌悠然已是疲惫至极,然而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清绝呢?”刚才进来的居然是太医,绝哪里去了?
“自然是回去娶他的世子妃了。哪里还顾得上你这病秧子。”
这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凌悠然撇撇嘴,“他即便要走,也不会一声不吭。你、把他弄哪儿了?”
连池哼了声,“你倒了解他。有时间关心别的男人,不如想想该如何讨好自己的未来夫婿。”苏清绝自然不肯轻易离去,不过,被美人绊住而已。思及此,不由微微一笑。想与他抢东西,苏清绝,未免不自量力!
“夫婿?哼,太子就这么笃定我会嫁给你?”霸道强烈的男性气息,龙涎香的味道紧紧缠绕,令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不舒服地动了动。
连池冷笑一声,蓦然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慢慢收紧:“本太子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话语之间透露出的霸烈与势在必得,令她心头猛颤,一股不安涌起。连池的野心极大,不但不会归还城池,也许想要得更多……想到一个可能,倏然心惊,不自觉揪了下他的衣衫。
“怎么?害怕?”连池低头,见她神色不对,笑了笑,“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太子自会好好待你。”
与自大的猪说不通。凌悠然权当没听到,推了推他:“我累了,要睡觉。”
“睡吧。”连池难得善解人意。
她却不领情:“你不走,我睡不着。”
“这是本太子寝宫。”连池蹙眉,不悦提醒。
凌悠然仰头看他,美眸如含水雾,楚楚可怜,这样柔弱姿态,他从未见过,神差鬼使般,答应下来:“你睡,我走。”
她立刻合眼:“我睡了,你快走。”
这般无赖……连池失笑,松开她,翻身起床,果然离去。
连池一走,凌悠然连忙招人,将太女叫了过来。
片刻后,太女急匆匆进来:“不知无忧何事催得如此紧促?”
凌悠然闻言,睁开眼,太女已在床沿坐下:“想问殿下,近几日可有收到关于帝京的消息?”
太女顿了下,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