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把持不住,嘤咛出口,忙地按住他的手掌:“放手!”偷瞄了眼苏清绝,见他面色自若,暗舒了口气,收敛神色,问:“绯月,你怎么会在临国?别院里的那些人,是谁杀死的?”
绯月顿了下,指尖于眉心的印记轻轻划过,杀的人太多,那初醒时的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好一会,他才想起,道:“若问的是那座华丽的庄园里的那些人,是我杀的。”
“你杀的?为什么,那些都是你的手下!”这个答案,简直太出乎意料。凌悠然有些不能接受,那里面的人有不少是自己相熟的,不是死的敌人手上,却是死在他们最尊敬的主子手中……
“那些是我的手下?”绯月略微迟疑,却并不在意,如今他有更多的誓死效忠自己的人,何况,身为手下,自然是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杀了又如何?
可见她脸色不悦,勉为其难地解释了句:“我醒来,脑子里空白一片。见到那些人,以为要对自己不利,自然是杀无赦。”
凌悠然闻言,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却也知道不好责怪他。他醒来时脑海空白一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种无所依凭的感觉,定然很惶恐。
“对不起,是我没安排好。”
“过去便过去,不过死几个人,你道歉作甚?”南宫绯月浑不在意,抬手拂去她眉间轻愁。
她凝眸看他,感觉有些不妙,他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若一个不爽,岂非谁都杀?
苏清绝投来淡淡一瞥,随即又继续低头研究椅子扶手上的纹路,南宫绯月入魔还能记得悠然,也许,与那一滴隔世吸入的血有关。而他之心性,可说,已经算是好的了,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只是,若将这般嗜杀的他带在身边,难保他哪天不高兴,会伤害到悠然。
两人各怀心思,只有南宫绯月享受美人在怀,上下其手,极尽享受。
门外响起一个恭敬的声音,带来的消息瞬间打破了宁静。
“禀告教主,有官兵上山偷袭,陷入毒雾,已全部拿下,该如何处置,还请教主示下。”
难道是,君墨?糟糕,凌悠然顿时紧张起来,想不到魔教早有防范,刚才自己撞晕被抬进来之际,似乎那些人给自己塞了粒什么药丸,当初被自己偷偷吐掉了,大概是为逼毒所用。幸而身上有避毒珠,若不然,毫无准备之下,不定也中招了。
南宫绯月刚埋首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却被扰了兴致,顿时不悦地冷声道:“蠢货,胆敢犯我魔教者,杀无赦。还管他是谁,即便是皇帝老子来,也照杀不误!滚!”
门外的人惶恐应道:“属下遵命!”
凌悠然大急,脱口道:“慢!”
南宫绯月不明所以,但还是出言阻止:“且慢,看教主夫人有何吩咐!”
苏清绝扯了扯嘴角,转眼悠然就成了他的夫人了,不愧是南宫,即便入魔,也还是那么无耻狡诈。
外面的教徒不知道何时有了教主夫人,却还是依言道:“轻教主夫人示下。”教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是个称呼,凌悠然并不在意,只关心他们抓到的人:“我想见一见被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