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十三郎和柳二郎,都在你这儿?”凌悠然努力平复突然失控的心跳,直奔主题。既然不想再与他牵扯,无谓的话,还是不说的好。结局早已注定,挣扎、只是多余罢了。
他窄眸轻眯,语气愈发冷冽:“连柳二郎那等货色都能得你关注,缘何独独对我绝情?”
她对柳二郎并无那份心思,不过这话没必要对他讲,“要怎样才肯放人,你说吧!”
她怎能如此淡然?在招惹自己之后,在背叛自己之后,她怎么可以表现得若无其事,这样显得自己的苦苦煎熬是那么地可笑……连池心潮起伏难定,招手:“过来!”
她迟疑了下,来到他面前,却被他猛地扼住脖子,她吃惊地瞪大双眼,他想杀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心底猛地一揪……她露出一丝苦笑,缓缓闭上眼睛。
他却忽然松开力道,温热的指尖轻轻地抚摸她颈间的肌肤,“让你来,看场好戏!”
说着,将她推至窗前。他话语低柔,她却觉毛骨悚然,凌悠然随着他手指所向望去,对面船只上二楼甲板忽然坠落一人。
她不禁低呼,然在接触水面之前又猛地顿住,那人就坠在一根绳索之上,被海面上的烈风吹得东晃西晃,看起来十分惊险。
运足目力,不由骇然抽气:“柳二郎!”那人正是柳二郎,近段时间不知为何功力大有突破,以至于眼下距离甚远却连柳二郎此刻脸上的痛苦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心底愈发难受。
连池抵着她的后背,冷笑:“怎么?这才开始,就心疼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话音落,甲板上再次甩下一人,这次却是十三郎。她的心猛地抽了抽,忙地捂住嘴,掩住即将脱口的惊呼。她怕,下一个会是玉瑾。
所幸甲板上没有继续抛下人来,然却开始折磨吊在绳子上的俩人。
绳子猛地一放,让两人瞬间没入冰凉的海水,又猛地提起来,如此重复,柳二郎面色已经开始发青,十三郎也好不到哪里去。
“住手!”她转过身,用力抓住他的衣袖,“连池,快让他们住手!”
连池冷哧:“这就心疼得受不了了?哼,这痛尚不及你给我的十分之一。若不好好回报,岂非太对不起自己!”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坐了个手势,那边的甲板上暂停了对柳二郎二人的折磨。
凌悠然松了口气,连池冷哼了一声,转身倚到一边的榻上,随手拿过一个玉杯放在手中把玩。刚才还饶有兴致的想要刺激她,此刻却对那样的游戏显得意兴阑珊。因为,他发现,折磨她无异于折磨自己。她疼,自己的心更疼。何苦呢?
凌悠然深吸了口气,走到榻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对我都无所谓,但请你,放过他们。”
连池恍若未闻,将玉杯随手抛回桌上,倒了一杯酒,仰头倒入口中,随即长臂一伸,猛地将她扯落怀中,一手搂住她的腰身,吻落她的唇,将甜而辛的酒液强行渡入她的口中。
“喝了这酒,我就放了那几个!”
他冷声命令,眼眸深沉若渊。
凌悠然闻言,将酒液吞了下去。看着他道:“酒已经喝了,可以放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