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中有云:“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气相薄,水火不相射。”这可以看出,乾坤位置已定,山与泽交互通气,风雷互相迫击,水火相反相成。
相传伏羲画卦,易更三圣,随时传说,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传说都是在一定的事实基础上传颂的,可能有部分不实,但是如果认真分析的话,就不难看出,史书或野史、传说就有其真实性,像华夏的《封神演义》,也许并非是后人神话了前人,而是确确实实存在这部分历史。
修真者的手段在一定程度上都能媲美神话小说里的所谓神仙,那众口相传的封神之战,为何就不是修真者为夺取仙籍而引发的争斗。
这样一想,她顿时想起很早之前看的一本《道德经》,“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她灵台突然一片清明,有一个东西混然而成,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看不见它的形体,寂静而空虚,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长存永不停息,循环运行而永不衰竭,可以作为万物的根本。
她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勉强把它叫做“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大”。它广大无边而运行不息,运行不息而伸展遥远,伸展遥远而又返回本原。
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宇宙间有四大,而人居其中之一。人取法地,地取法天,天取法“道”,而道纯任自然。
“道”存在于天下,就像江海,一切河川溪水都归流于它,使万物自然宾服。“道”生长万物,养育万物,使万物各得所需,而“道”又不主宰万物,完全顺任自然。
想到上次在修真界看到的“道”字,那诡异而扭曲的意境,当时在她的心中同样留下了种子,只是在这一刻,轰然坍塌,两种“道”的冲击,她自己所理解领悟的自然要比强塞进来的强。
唐若曦虽然想了这么多,混乱而复杂,思想的飘逸,跳跃,有时候都跟不上它的节奏,如此多的想法,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而随着她的领悟,放在两侧的双手开始无意识的在胸前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的波纹,那玄奥的波纹交织在一起,最终慢慢形成了一本书,一本没有字的书,无字天书。
虽然书上没有一个字,但是她却感觉有无数的字符开始在脑海中飘荡,慢慢的印刻在脑海里,那些让她似懂非懂的话语,慢慢的充斥在她的意识空间,她开始无意识的修炼起来。
那本书终于翻完了,在她似醒非醒间,书的内容早已经记忆在心,慢慢的书消失了,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一点痕迹。
唐若曦似乎没有感觉到这一切,仍然在那里打坐,她的手已经停止了动作,放在膝盖两侧,额头山开始有朵莲花若隐若现。
莲花池里面的莲花纷纷朝着她的方向弯腰,似乎在朝拜,然这神奇的一幕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就在唐若曦领悟那《混沌阴阳诀》后续法诀时,九天之上,天外天,女娲宫旁,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交谈,三个人影似乎是一女二男,那浓烈的火药味显示出,谈话绝对不和谐。
“女娲,你是一定要帮你那徒弟吗?”其中一个白发虬髯的老头子怒视对面那宛若二八年华少女的美艳女子。
“通天,花儿是我的徒弟,更何况,她本就生于混沌,如若当初不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开天神斧的戾气伤到混沌之莲的莲心,使它不得不沉睡的更久来消除那丝戾气,何以至她真正出世的时间如此之晚。”女娲脸色不改,不急不缓的说道。
“哼,现在是她自己情劫难过,你竟然插手帮她,这是何道理?”通天教主才不和她争论别的,混沌之莲应劫的事情,三界六道都知道,毕竟当初也是因为魔界和仙界的争斗引起的。
女娲皱了皱眉,看着通天教主,显然已经动怒。
“你不说情劫的事,我也要和你提,这三界六道到底是谁干扰花儿渡情劫,每世都在即将成功时,出现意外,以至于拖到这第十世,蒙蔽了天机,连我都算不出来,是你们几个中的谁在庇佑那人?”
“女娲,你自己擅自干扰混沌之莲渡情劫,现在竟说我等有人蒙蔽天机?这借口找的会不会太牵强了?”通天教主也动了真火,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开战的感觉。
“你们两个别吵了,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现在是要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翻脸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吵。”旁边一直静默的人终于开口了。
“原始,你来给我们说说,到底谁的错?”
“原始,你来评评理。”
两人齐声对旁边一头白发的老翁说道。
“你们这是……在胡搅蛮缠,对错我不予评论,女娲,其实我们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问,你为什么把鸿钧老祖留下的那本法诀给了那混沌之莲,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元始天尊也把矛头对准了女娲,现在是两个对一个,女娲似乎处于弱势地位啊。
“原始,如果你是问这个,那么我就告诉你,那法诀本来就是老祖消失之前让我保存的,让我在花儿危难之时给她。”女娲见他问的是这个问题,立刻理直气壮了,虽说之前她擅自干扰的花儿的轮回,但是那不过是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