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旧情?杀姐之恨,我不报官拿你都算对得起你了!要不是不想让小妮没了爹,我也不会放过你……”
薛婉盈咬着牙,沉声道:“想踩着我,利用我,哄骗我占我家家产,李重阳,你还不够资格!”
眯了眯眼,李重阳一声叹息,柔声道:“好,盈盈,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依着你。好歹你我夫妻一场,就是到最后也好说好散……”
说着话,他转过身执起桌上酒壶,“喝这最后一杯,算是我们夫妻离散之酒吧!”
看着李重阳郁郁的神情,薛婉盈到底还是接过了酒杯,“今日一杯酒,断了夫妻情份,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说到这句,薛婉盈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举起酒杯,她正要一饮而尽,却突听“砰”的一声,顾思晓撞门入而,惊叫出声:“不要喝!”
薛婉盈吃了一惊,那杯酒就没有喝下去。
转头看着顾思晓,李重阳也不禁皱眉,“画儿,你做什么?”
“对不起啊,姐夫,是不是坏了你的事?”顾思晓笑着问,更为是温柔。
看着她,李重阳目光忽闪,敛去火气,淡淡道:“我和你姐姐的情缘已尽,正要饮一杯离散酒,你来了也好,做个见证。”
“情缘尽了?!”顾思晓低声笑了下,“既然是喝离散酒,那不妨就同当初你们婚礼时一样,来个交杯酒吧!让姐姐喝你的,你喝姐姐的。”
“说什么呢?离散酒怎么能和交杯酒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顾思晓冷笑,“是姐夫你不敢喝姐姐那杯酒吧?”
顾思晓这一问,薛婉盈也警觉起来,盯着手中的酒杯,她怒视李重阳,“李重阳,你做了什么?这酒里——你下药了?!”
“盈盈,你信她?你也知道她对我有意见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姐夫!”顾思晓笑笑,“最近我可是对你千依百顺的,就是铺子上的人都知道,我最尊重的就是姐夫你了!我又怎么会乱说姐夫你的坏话呢!”
“其实,我这是不是说坏话,你喝了那杯酒,不就是知道了吗?”顾思晓哼了一声,“我想这酒里下的毒,应该就和那个所谓杀死二姐姐的那个男人中的毒是一样的吧?!”
听了这话,薛婉盈哪里还敢再端着酒杯,手一挥,她直接把酒杯砸在地上,大喝道:“李重阳!你好狠啊!”
目光忽闪,李重阳没有回答薛婉盈的话,而是看向了顾思晓,“画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之前你不是还说喜欢我,但可惜与我有缘无份,只要我除了你三姐,你就与我双宿双息,做长久鸳鸯吗?”
李重阳话还没说完,薛婉盈已气得大骂:“贱人!你居然和这混帐勾结,想毒害我!”
“我要是想毒害你,还用提醒你不要喝酒吗?”顾思晓真的是觉得头痛了。
“李重阳,我可从没说过喜欢你,是你一厢情愿,被什么黄金迷晕了眼——我告诉你,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黄金,而是铜,是镀了薄金的铜。”
“你胡说——”李重阳皱眉。
是金是铜他还分辨不清吗?!
顾思晓笑笑,没说话。
那时候给李重阳看的自然是真金,可是她却不想让外人惦记着薛家的金库。
“姐夫,你也不用再狡辩了,事实俱在,刚才你可是在我三姐面前亲口承认了害死二姐夫,杀了二姐姐的事,而且你刚才还想杀了三姐——事实俱在,判个斩立绝是逃不了的啦!”
面色阴冷,李重阳恨声道:“你之前是故意骗我的!就是想让我承认我杀了人?”
“是!现在你知道了,可惜太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李重阳眯起眼,杀机毕露,“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很容易啊!只要把你们推进湖中,谁会想到是我杀了你们呢?”
一步一步向前逼近,李重阳轻声道:“等回了家,我就告诉所有人,你们在游湖的时候跌进湖里,我想救却来不及救——那时候,所有人都只会安慰我这个失去妻子的鳏夫,谁会想到,是我杀了你们呢?啊,对了,可能还会有人说薛家今年真是犯了太岁,居然一个接着一个地死人——下一个,又会是谁呢!?”骇得大叫,薛婉盈破口大骂:“李重阳,你个畜生,你想对我爹做什么?!”“啊,岳父大人……”李重阳笑起来,“一个病在床上的人,想撑过今年都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