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国师今晚不在宫中,从国师府到宫中要一定的时间,皇上请耐心再等等。”吴书全哈着腰到。
正说着,国师就来了,行过君臣之礼后,他便伸出右手闭目算起来,随即伸手往背上一捞,木剑在手,往天边一指,又将木剑收回来,只见他眼睛一开,便道:“皇上,大事不妙,请皇上下旨。”
“国师请说,下的又是什么旨?”
“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中,有皇后在玉贵人身边定能保平安。”国师道。
皇后听闻脸色一变:“本宫虽是女人,可是生孩子这事本宫从来没试过,国师又何出此言?”
她不是不相信国师所说,只是自己真的没生过一男半女,更何况许太医都说玉贵人晕倒了两次,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进去不就是添乱么?
可是国师却道:“皇后娘娘请放心,上天指示,只要皇后娘娘在玉贵人身边,即便什么也不做,也可给玉贵人支持与关怀,而皇后在后宫又是奉皇上旨意行事,早就有如皇上一样,如此一来,玉贵人知道皇后娘娘在她身边定必精神大振,有助生产也可保母子平安。”
皇上已经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最近吃了国师的药也精神比从前好,故他道:“你就去吧,在她身边,告诉她,朕等着她生个孩子给朕,去吧。”
皇后才施施然一个人进去。
进去才发现玉贵人早不如之前般沉静温婉,她张大嘴巴在喊,双手用力扯着被子,双腿乱蹬,豆大的汗在她额上流了下来,只见她咬着牙很用力的样子,却在一声大叫之后,婴儿的声音响起,而她却又晕厥过去,许明傅道:“皇后娘娘来了就好,您先替嬷嬷抱着孩子,由微臣用针救贵人主子。”说完便从玉贵人腿那方移到她头那边,皇后也没想那么多,遵他的话走过去要接过孩子,却就在她接过孩子的瞬间吓了一跳,纵然她是如何的尊庄得体,这会也容不得她再装下去,只见她脸色刷地白得像纸一样,张大嘴道:“玉—贵—人—,天啊,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这样的?”
一旁的嬷嬷与宫女一看,脸色也吓得白了起来,她们一同跪下,却鸦雀无声。
玉贵人在许明傅的针下悠悠醒过来,看见皇后娘娘抱着那个被黄布包着的孩子,疲备中挤出一丝笑容:“是阿哥,还是格格?”
哪里有什么男女,在皇后怀中的分明就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狐狸。
皇后脸色一变:“妖孽,你居然做出这种对不起皇上的事?”
玉贵人见情况不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皇后冷冷地扫了一眼而僵直着身子躺在那里,不一会皇后回过神来,抱着那个小狐里走出去:“皇上,请皇上节哀。”
皇上连忙走上前来,一脸欢喜地道:“让朕看看孩子。”他一心以为节哀是指玉贵人已经仙去,却没想到才看了那孩子一眼,便已吓呆了。
“怎么可能?”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明明是朕的女人,又怎会生下一个狐狸?
国师上前一看也呆住了,只见他又捏指一算,随即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再说只会招来更多烦忧,不如识趣地闭上嘴来得安全。
“放肆,来人,将这只狐狸给朕抱下去。”皇上发了话,早就有内监走上前抱走皇后手中的狐狸。
却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玉贵人的寝中传出,那声音想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听得在场的人毛骨悚然,大家都还对她有几分同情,想必,经过此事,她就再也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了。身为后宫中的女人,没有皇上的宠爱,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
又一宫女跑出来,她在皇上面前跪下:“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玉贵人说要见皇上。”
蓉妃没等皇上皇后发话,牵起嘴角轻蔑地道:“她也配?”
皇上只摆摆手,转身准备而去。
皇后本也跟在皇上身边,也一同转身,不想再为此事烦心的样子。
在这件事面前,连一个为玉贵人做主的人都没有。皇上已经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响起:“慢着。”随着一抹红裙,花盆底鞋敲在青砖上咯咯的声音,阮飞烟带着凌香等一同到来,她先给皇上皇后行了礼,随即环视四周一下才道:“臣妾听闻这边有动静,本想着玉贵人生产的日子也应该到了,便过来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