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在她印象中一直是精神不振,浑身发酸,连手脚都不听使唤,全身都是红红的印子——
如果没有雨中罚跪,如果——
她也不会觉得侍寝是一种侮辱,而不是一种恩宠。
她没有办法忘记,没法忘记美顺也因为命丧。如果没有六皇爷,那么——,美顺与她便要阴阳相隔了。
她居然差点将一手带来人间的美顺给间接害了。
这种侮辱,这种连带的关系,她没有办法忘记。
只是她又不得不借助皇上的势力去筑固自己的势力,所以在一切痛苦与难过面前,她低头了。
众人看到的一直是一个高高在上,又盛气凌人的珍妃,目光凌厉,说过的话就如圣旨一样,就连微笑着说的话也会让人忍不住颤抖起来。这就是她,一个永远温和,又具权威的女人。
水温渐渐凉了下去,她睁开双目,美丽如昔的双目透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妩媚,她道:“盈贵人那边有什么情况么?”
雪梅替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后,凌香拿起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给她穿上,边给她系腰带边说:“听说皇上赏了她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穿在身上像没穿一样,若隐若现之余更触手如婴儿脸般嫩滑,更神奇的是这件衣服怎么弄都不会皱,更不会被利器勾丝。”
珍妃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刚穿上去的衣服,她问:“跟这件比起来怎样?”
“娘娘。”凌香欲言又止。
珍妃摆摆手:“直说吧,本宫累了,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猜。”
“跟娘娘这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珍妃冷笑一声:“看来盈贵人就算是没怀上龙嗣也不比宫中其它有龙嗣的女人差啊。”
“娘娘,您这是高兴?”凌香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
“当然高兴,如果没有她,本宫要累许多。”她顿了顿,抚了抚身上这件已经价值连城的衣服又道:“况且如果是她,本宫的把握反而更大了点。”
凌香扶着她出去,雪梅已经准备好香茶等着她,她坐下来喝一口香茶又道:“况且因为本宫禁足之事因她而起,如今本宫已无碍,她也应该知道本宫没再去追究她的原因,日后,只要给本宫盯紧点,别让她出岔子就好。”
凌香点头:“小连子一直有留意盈贵人这边,而小玄子则盯着蓉妃,他们兄弟俩做事,娘娘大可放心。”
珍妃默默点了点头:“是不是真心向着本宫,本宫日后还要防着,除了你跟雪梅等人外,本宫已经不知道谁是可信的了。”她略一低头:“凌香,你把本宫那把剑拿出来。”凌香见她要拿剑,大吃一惊:“娘娘——”珍妃道:“去吧,本宫只是想看看,那把久违了的剑有没有嗜血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