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抖抖的问道:“汉朝?”小松哥在女人面前,自来风云淡定,何曾如此面如土色,毫无风范。
那个不是女演员的丫鬟,还是没听懂,搂着辛晓松的肩膀,从后面仔细打量他全身,却喜道:“公子出了好多汗,奴婢听说,打摆子的人,猛地出一身汗,很快就好了。”简直喜极而泣的样子,继续说道:“恭喜公子,恭喜公子。”
辛晓松抬起手,一摸头发,长的,抓住一把,用力一扯,疼,是真的。
想起一件万分重要生死攸关的大事,连忙伸手进裤裆里一抓,二弟还在,松了半口气,再数一数,一个,两个,数目对头,没有多,也没有少,辛晓松终于露出了笑容。
丫鬟像触电一般跳起来,扔下辛晓松,满脸通红。“公子公子,怎生如此唐突。”
辛晓松怔了怔,有些尴尬,貌似的确有些猥琐。
“秦朝?”
辛晓松岔开话题,避免眼前的尴尬。
这次,丫鬟终于听懂了,竟然露出敬佩的表情。
辛晓松满腹疑惑,看到帅哥,理所当然是满眼星星,怎么会是敬佩呢?旋即满腹得意,一个人长得帅到女孩子敬佩的地步,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貌似这种敬佩表情,在那本书上描述过,嗯,辛晓松记起来了,是翻译过来的朝鲜历史教科书。书上描述道,抗美援朝的时候,老美的飞机来轰炸,金大元帅和彭大将军躲在山洞里。轰着轰着,金大元帅生气了,大踏步走到洞口,拔出王八盒子,抬起手就一枪,一架老美的飞机,拖着长长的黑色尾巴,轰的一声坠落。这时候,彭大将军对金大元帅露出崇敬的眼神。
辛晓松满腹得意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丫鬟终于听懂了他讲的普通话,原来是秦朝。
只听那丫鬟说道:“难怪相爷时常夸奖公子高义,果不然。相爷将率大军与秦一战,公子没日没夜为相爷谋划,终于病倒了,昏迷了七八日,又染上恶病。如今一醒来,心里念叨的还是与秦之战,公子如此”丫鬟好像想不出词来形容。
辛晓松老脸一红,心里琢磨着,如今到底是什么时代。
房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那丫鬟连忙推开一旁,行礼道:“相爷。”
辛晓松连忙挣扎想要爬起来,想要看看这个相爷是什么人物,好弄清楚自己如今是什么状况,大病不死的来到古代,到底活在什么时候都搞不清楚,难免小命不怎么踏实。
丫鬟连忙跑过来扶着辛晓松,在他背后垫一块枕头。
一个清瘦的老者已然站立在床前,严肃的老脸隐约带着点欣喜。
“鞅,不必多礼。”那老者开口了,声音低沉,上位者的气势。
辛晓松半躺着,咳嗽几声,恭敬说道:“相爷,请恕罪,病来如山倒,有劳您操心了。”心里却在痛恨,鞅应该是自己的名字,只是,摆脱大家不是很熟,不要只喊昵称,好歹叫一声全名。
老者闻言,怔了一怔,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似乎老怀宽慰,说道:“鞅,你拜入我门下多时了。如今,终于喊我一声相爷。”
辛晓松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看来这声“相爷”喊错了。
老者叹口气,又道:“如今的大魏国,哎不说也罢,鞅,你有大才,能够为我大魏国出力,大魏国未尝不能一扫颓废之气。”
辛晓松一喜一惑,喜者,看来老子是有大才之人。惑者,那个小丫鬟说我是为与秦之战呕心沥血病倒的。这老者的意思,自己原本不想为这个大魏国出力的,看来中间有误会。估计,是自己某些行动,让小丫鬟误以为是在呕心沥血了。
老者拍一下辛晓松的肩膀,说道:“你我师徒一场,你冲着这份情谊,能有这份心,是我公叔痤之幸,也是大魏国之幸。大军三日口开拔,你不必随我出征了,好生歇息着。”说完,便叹口气离去。
辛晓松急了,尝试着喊了一声:“恩师。”
公叔痤摆摆手,叹口气,头也不回走出房门。
辛晓松无奈,苦笑,谁能告诉我,我是谁?
我是谁?我来自何处?我将要去何处?顶你个肺的哲学问题。
等等,辛晓松心里又咯噔一下,公叔痤,恩师,鞅?
豆大的汗珠重新布满了辛晓松的额头,后颈,后背。
整个人湿透了,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吓出好大一身冷汗。
一个震耳欲聋的名字,浮现在他的闹脑海中。
卫鞅。
辛晓松觉得两边大腿根部隐隐作痛,左右胳膊根部隐隐作痛,脖子隐隐作痛,就连二弟的根部也隐隐作痛。
狗娘养的的,老子就是被五马分尸的卫鞅。谁能告诉我,那第五匹马,绑住的是大头,还是小头?
辛晓松突然拖住丫鬟的手,厉声问道:“我是中庶子卫鞅?”
丫鬟吃痛,惊慌的点头。
辛晓松放开她的手,微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惊疑不定,还是回答:“奴婢叫做小红,公子不记得了么?”
变成了卫鞅的辛晓松,点点头,微笑道:“当然记得。”
小红定下心来,见辛晓松再次全身湿透,喜道:“公子接连出了两身大汗,这寒热病只怕是要好了七八成了。奴婢为公子换身干净衣裳,再去为公子熬些粥喝。”
卫鞅估摸着不了解换身衣裳,换到什么程度,只好一本正经,二话不说,三更半夜,十分配合的在小红的服侍下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