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夜访(1 / 2)

东唐 楼枯 2583 字 1个月前

047 夜访

2018-04-15 作者: 楼枯

047 夜访

门房老顾年过六旬,老眼昏花,眼见李熙扛着个人回来,骇的张嘴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待弄清肩上之人是沐雅馨时,忙披了一件羊皮袄,打着灯笼在前面给李熙照明,边呼哧呼哧地走,边关切地询问:“如夫人怎么了,如夫人怎么了,要不要叫郎中。Www.Pinwenba.Com 吧”

羞的沐雅馨满脸通红,埋头在李熙肩上不敢吭声,李熙笑着回道:“没事,一点相思病,我来替她治吧。”老顾好半天才弄明白何为相思病,于是驻足不再前行,只是把灯笼提的高些,目送二人去了,这才摇摇头回了自己的耳房。

一路冲到后园小书房,李熙喝令花花狗在门外蹲守,就猴急着把沐雅馨摆上了床,急急惶惶忙着宽衣解带,心忙手颤,可恨那衣带却怎么也解不开,记得他骂骂咧咧,满脸通红。

沐雅馨抢过来说:“我来帮你。”

李熙一把推倒她,说:“不必。”

“飕”地一声从靴子里掣出小刀割断了腰带,骇的沐雅馨一声惊呼:“天呐,那值五贯钱呢。”李熙一手把弄着小刀,一手甩着半截腰带,狞笑道:“五贯钱算得了什么,为了小娘子你,千金玉带也可抛舍去。”

说着丢了刀和腰带,剥了跪上床来,径自朝着沐雅馨爬去,这小女子为了配合淫贼丈夫抖威风,故意把双臂环在胸前,努力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李熙停了下来,又向后退了一尺之地,说:“你这可不成,淫贼来了,你多少得叫两声吧再就范吧。”

“啊,啊,”沐雅馨配合着叫了两声。

“叫声好假,这样怎么能激发我的斗志呢。重新来过。”

“啊!”沐雅馨把眼一闭,拼尽全身力气尖叫了一声。

“哈哈……小娘子,我来了。”

李熙探出的魔爪已经捉起了沐雅馨的下巴。粉面红唇就在眼前。

“汪汪……”守在门外的花花狗突然狂吠了两声,接着就听它低沉地“呜”了一声,旋即就有一个人尖声惨叫起来:“唉哟,谁家养的狗也不拴起来,半夜三更放出来咬人,松口,松口,嗨,你这半尾巴的花皮畜生……”

声音很耳熟,是赵晓,李熙心头怒火熊熊,这死老太监认得我家门了,一早跑来搅扰我,这节骨眼还来。李熙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恨的鞋都没顾上穿,沐雅馨扑过去抱住他的腰,问:“又是鄂王府的那个老宦官吧。”

李熙没好气地答:“不是他又能是谁。”

沐雅馨说道:“他半夜三更来找你必是有急事。你别乱朝他发脾气,有话好好说。”服侍李熙穿了衣袍,找了条新腰带给他系上,又蹲下身去为他套上了靴子。麻麻利利的把李熙收拾了出来。

这几句话说的入耳,李熙摸摸她的头,微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整整衣衫出门去,鄂王府的管事太监赵晓也正朝他走来,走的一瘸一拐,李熙还以为他是被狗咬伤了,一看原来是花花狗叼着他的裤腿儿死活不放,无奈赵晓只能拖着它走。

“赵兄啊,您可真是大忙人,我就不明白了,这三更半夜,宵禁这么严您是怎么来的,真就不怕金吾抓你个犯夜罪,打你一顿吗?”

“嗨,你以为我想来吗,不来不成啊。没说的,我又冲撞了你们的好事,回头我再来给你和如夫人请罪吧,眼下还是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赵晓转身来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苦着脸哀求李熙:“还是请你家看门神下来吧,我算是怕了它了。”

李熙指着花花狗,喝道:“狗眼看人的东西,赵宦官是咱们家贵客,还不快道个歉。”

花花狗瞅了眼李熙,张嘴松开了赵晓的裤腿儿,蹲在地上两只黑溜溜的眼睛一阵乱瞅,忽然就捧着两只前爪站了起来,一个劲地向赵晓拱“手”谢罪,惊的赵晓大呼小叫道:“哎哟,这小畜生可了不起呀,忠心又听话,行,我看你能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李熙问赵晓:“这么晚了,鄂王召我何事啊。”

赵晓道:“嗨,甭问,你也别觉得半夜三更叫你起来委屈,要怪只怪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早上跟朱大师说了什么,这大师啊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把自己关在屋里呆了整整一天,写呀写呀,茶不饮饭不吃,末了,魔怔了,披头散发,咿咿呀呀,嘀嘀咕咕唠叨个不停,一会儿说这样不是,一会儿说那样可行。大王问他话,他也不理,大王看了好心疼,一问那个纹儿才知道打跟你说了话后就变成了这样,大王说‘这事起因在杨赞身上,去把他叫来,治不好大师的病,看我怎么治他’,这才打发我来传我。且不说了,快走快走。”

听了这话,李熙无可奈何,挥挥手让花花狗陪沐雅馨回屋去,自己垂头丧气地跟着赵晓往外走。出二道门时,却见门房老顾正提着灯笼颤巍巍地往里走,赵晓敲门说是杨赞的朋友有急事求见,老顾昏头昏脑地就把他让了进来,等他把门关好,回身准备去通报少主人时,却不见了赵晓人影,老顾提着灯笼原地转了几个圈,还当是自己眼花,待开了门发现门外的确是站着两个人时,这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有人求见少主。

这老儿便才不慌不忙地穿上羊皮袄提着灯笼来后园报信,哪里知道李熙已经跟着赵晓出来了。见了赵晓,老顾责道:“你这个人好不懂礼数,来人家拜访,哪有自个直闯的。”赵晓道:“嗨,我不是心急吗?”

李熙向老顾摆摆手,说:“罢了,都是自己人。”老顾见李熙要出门,不无担忧地说道:“都快三更天了,大郎,你出去得留心犯夜挨抓。”

赵晓闻听这话“嗤”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丝不屑:“犯夜,那也得分是谁,敢拦我鄂王府的马我敲死他。”

老顾年老眼花,见识又少,记性还差,赵晓早上才来过,此刻他已经记不起是谁了,听他自称是鄂王府的人,唬了一大跳,遂不敢再吭声。

杨宅门前两个青衣小厮手提宫灯,牵着两匹骏马,还有一个坊吏提着盏侯在远处,一看正是守备南门的那个,此刻低头哈腰,惶恐难言。

“有特权可真好啊。”李熙瞄了眼那个惶恐不安的坊吏,发了一声感慨,旋即他又在心底咒骂了一声:“妈的,我痛恨一切的特权。”

朱大师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在创作《九龙戏》时太过投入,神经绷的太紧,心情太亢奋,急于求成太急迫,加之他体质又弱,一时经受不住这才魔障了。

李熙见了面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抡圆了给了他两个嘴巴。

啪!啪!掌心和脸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响声回荡在鄂王府那间金碧辉煌的歌舞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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