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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姐:“张组长。我相信你们是共产党了。我跟你说,我也是共产党。只是我的上级说去延安汇报工作,可是一去就再也没有消息。我和组织失去了联系,这些日子可把我急死了。”

陈阿浜:“石小姐,你也是共产党?我没有想到,我只感到你有抗日热情,没有想到你也是共产党。你的上级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你怎么失去了联系?现在是国共合作,你的上级应该来找你的。”

石小姐:“我的上级到外地执行任务,走的时候说,以后有人联系我们,还给了我接头暗号,可是一直没有人用这个暗号来联系找我。”

陈阿浜:“那他可能、可能,现在虽然国共合作了,可是暗地里国民党还在秘密逮捕共产党,再说,人会得病,还会出其他意外。得急病死了,坐船掉水里,路上遇到坏人劫财害命、落到日本人手里,或让流弹打死——都有可能的。前些时候,一个老太太早上出来倒马桶,抬头看天,一颗子弹从天上掉下来,打瞎老太太一只眼,那颗子弹飞得太远,没劲了,若是劲再大一些,非把老太太打死不可。总之,现在太乱,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注意,注意那几个年轻女子——”

石小姐:“像是女大学生,会是哪个大学的?”

陈阿浜:“不是大学的。是东亚欢乐所的妓女们装扮的大学生。”

石小姐:“你认识妓女?”

陈阿浜:“认识。在那里和同志接过头。你记住,我扔炸弹,你往下扔传单。”

石小姐:“嗯——怎么是国民党的传单?”

陈阿浜:“这是为了把日本人的注意力往国民党身上引,让他们狗咬狗。这是中央特派员的意见。”

石小姐:“噢——原来是这样。中央特派员就是高明。你见过他吗?”

陈阿浜:“说见过,又不能说见过。特派员接见人总是戴着面具——你记住,我扔炸弹,你往下扔传单,然后跟着我往楼下跑。楼下还有我们一个同志守在门口。楼下院里的那个井盖我已掀开,我们顺着下水道撤退到另一条街道,黄特派员开着汽车在上边接应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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