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莹：“你还在骗我——你不相信我，你瞧不起我。我走了，我去找项光——”

姚开平：“慢着，你坐下，听我说——”

……

姚开平：“你听我说，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不能对任何人说。我可以告诉你，圣英、宋秀娣真的没有死，他们被一伙土匪绑架了，那伙土匪派人送信要钱、要枪、要子弹——”

俞宝莹：“可我看见你跪在我姐姐和你的墓前——”

姚开平心里说：“原来是这样——”姚开平说：“以前得到的消息不真实——”

俞宝莹：“上次是谁报的信？这次又是谁报信？怎么断定上次的消息是假，这次的消息是真的呢？”

姚开平：“我都跟你说了吧，上次回来报信的是阿宝，这次回来报信的是去年打仗时在我们医院治过伤的一个国军伤员，他也在那伙土匪里。他带回了圣英的亲笔信。那伙土匪住的村里，有一个老中医也认识钟老先生，老中医也给钟老先生写了信。可见这次的消息是真的。上次阿宝没有说实话，我想可能是他们跑散了。阿宝找不到她们，又看有人被炸碎了，以为被炸死的就是她们。我再跟你说些实话，圣英和宋小姐到杭州，也不是从杭州去香港，而是从杭州再去武汉投国军的新四军。”

俞宝莹：“原来是这样——”

姚开平：“项光他们想投新四军，别人也跟我说了。我这样想，我趁机和项光谈谈，求他去把圣英和宋小姐赎回来。你若真想去新四军，你去找项光，但不要说你知道这一切，只说你不想在厂里给我做事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走了，我再去哪儿找你这样能干而且可靠的财账部长？”

俞宝莹：“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不走，我哪也不去，我愿意永远跟着你，在你手下做事。你再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共产党？我说的是现在。”

姚开平：“感谢你不走。我现在真不是共产党。那个福先生确实是共产党，是我和你姐姐以前的上级，他想让我再回到共产党内，我没有同意，不过，我帮过他——我们一起帮过他。有些钱是经你手转给他们的。”

俞宝莹：“我知道了。只要你相信我，我一辈子都在你手下做事。”

姚开平：“一个人不行——你还要找一个好女婿，你们一起给我做事。”

俞宝莹：“你放心吧，我会找的。我以前说那话是因为——开平哥，我一切听你的，为你而死，我也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