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我想说,以前,好多次,我真想——可我不敢——”
霍二彪:“阿金兄弟,我早看出来了——你是心硬肠软,有色心没有色胆。听大哥一句话,女人心软裤带松,男人心软一世穷。男人心软胆小啥事也干不成。你想想哪个好女人肯说,你来上我吧?说那话的是婊子。好女人永远不会说那话的。好女人就是想让你睡她,也不会说那话。好女人就是心里想让你睡她,你搂抱她时,她也会挣扎、打你的耳光,可是你只管上。阿金兄弟,我也看出来了,宋医官正巧是个心肠软的女人,这种女人比钟小姐好对付多了。我若换成你,早和她睡到一起了。我看你成天跟着人家却挨不着,闻着肉味儿吃不到嘴里头,心里真替你着急,难受。”
阿金:“霍大哥,霍司令,那你说我该咋办?难道我也像你那样把她灌醉?可她不喝酒的。”
霍二彪:“对付这样的女人不用将她灌醉。我问你,你就是强着睡了她,她会不会开枪打死你?你估摸着她不会开枪打死你,你就上,哪怕事后叫她抽耳光。”
阿金眨着眼睛想想:“不会吧。秀娣信上帝,心肠最好,她还说你们不该把日本人的生殖器割掉拿回来喂狗,还说你们抬着日本人到各村转不合适,她和我一起给那个日本人送饭吃,叫我跟日本人说,听话吃饭活着,想想日本老家的人,说得那个日本人掉眼泪。后来听说那个日本人逃跑了,她还挺高兴。”
霍二彪:“那个日本人是用碗片割断绳子跑掉的,日本人吃了饭又把碗碰到地下摔成碎片。那个日本人跑了都怨你和宋医官。吴兴县的国民党县长愿意出三百块大洋买这个日本兵,可惜叫他兔孙跑了。都怨你们,如果不是看你和宋医官都是钟副官的好朋友,非关你们禁闭不可。阿金兄弟,虽然我们是好兄弟,可是军法无情啊。算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干!阿金兄弟,我给你出个主意,叫你睡了宋医官,也给她肚子里种上你的娃子——阿金兄弟,你光知道我睡了钟副官,你可知道事前我是怎么想的?事后我是怎么做的?”
阿金:“你事前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事后跪在她面前,叫她枪毙你,说,要么你一枪打死我,要么把我的娃子生下来。我听人说的。”
霍二彪:“那都是我事前想好的,只是小蛟后来插进那一下我没有料到,小蛟真是我的好兄弟。阿金,你现在也是我的好兄弟。我把实话都告诉你,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你听我说,我那天是装醉,我事前就想到我是抗日英雄,又救过她的命。我就是强睡了她,她也不会开枪打死我。我跟你说,你虽然没有救过宋医官,可是你对宋医官的好,她是知道的。宋医官性子绵软,心肠更软,你睡了她,也像我那样,也给她来那样一手。她就也成你的女人了。当然,对这个女人不能霸王硬上弓,我倒有办法教你——可是又怕你以后把我卖了。”
阿金一把抓住霍二彪的手扑通跪下:“霍大哥,霍司令,求你成全我和秀娣的好事——”
“你把耳朵凑过来——”
霍二彪对阿金耳朵不停地说,阿金不停地点头。
霍二彪一巴掌打在阿金肩膀上:“我的主意怎么样?”
阿金:“我试试——”
霍二彪:“你只管听我的,保你弄成好事——你若没有胆量,我把这法子说给邓副官——”
阿金一咬牙:“霍司令,你别告诉他,我这几天就行动——成天憋着,真不如豁出去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