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娣：“圣英，说了话就回来，等着你回来一起吃饭。”

钟圣英：“好，我说了话就回来，晚了，你们先吃。就让阿金在这里吃啊。”

宋秀娣回到灶房切竹笋：“这个老曾，平常都是有事来这里说，怎么这次叫圣英过去呢？”

阿金：“我听人说，乔大夫和项光是共产党，曾院长可能也是，还有人说圣英小姐也是，他们到各处给兄弟和老百姓看病。曾院长和乔大夫想让霍司令打出新四军游击大队的旗号，派项光和大龙向新四军汇报了。圣英小姐在上海时和李青云神神秘秘背着你在外边也入了共产党。秀娣姐，你对圣英小姐实心实意，人家对你和你对人家可不一样。只有我对你是实心实意。为了你，我死了也心甘情愿。”

宋秀娣：“阿金，我知道你对我好——”

阿金：“圣英小姐当了副官，虽然当初霍司令对她粗野些，可霍司令对她也是真的好。现在霍司令让曾院长和乔大夫也住在了一起。霍司令每七天叫有媳妇的兄弟回家和媳妇睡一晚上。有兄弟和胡寡妇好，霍司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霍司令还放出风，说他早晚也要和圣英小姐住到一起。”

宋秀娣：“他这样说了？这个人还是不死心。阿金，你年龄也不小了，我跟郭老先生说说，让他也在这里跟你说个好媳妇。”

阿金：“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宋秀娣吓了一跳，连忙说：“阿金，我跟说过多少回了，我的心已随着何成国去了。我一辈子不会结婚了。”

阿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霍司令说了，下次打仗也让我去，叫我立了功，提我当大队长，一个大队百十号人，不管编到国民党还是共产党的军队就是连长。由连长还可以当营长、当团长——”

宋秀娣：“好了，不说这事了。我心里烦眼跳，你在这里看着锅，我到屋里戴上斗笠去看看圣英。”

宋秀娣走出灶房，进了住室。阿金从灶房探出头看看，也一下窜进屋里，只听“啪”地一声关上门。阿金进去的时候手里还掂着一把刀。

屋里传出激烈地响动。

屋里传出宋秀娣的声音：“阿金，你放开我——”

屋里传出阿金的声音：“秀娣姐，求求你，我要你一回，哪怕完事后你把这东西砍掉。你砍掉我的东西，我以后像太监伺候皇帝一样伺候你。一天到晚憋，我真是受不了啦，给你刀，你把我砍死吧——你不砍我，我就要你，我要了你，你砍死我、枪毙我、我也认。”

屋里传出宋秀娣的声音：“不、不行——上帝啊——成国——”

屋里传出阿金的声音：“噢——噢——你，我，秀娣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