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恐吓是相当管用的,没过一个时辰,一架木头秋千就在紫藤下面随风轻微摇摆了。那感觉,浪漫到就像是韩剧的场景一样。我蹦蹦跳跳地被香儿扶着去看,简直就想拥抱她一下。
可是,我并没有来得及享受,就已经被人抢了先。
之后的几天,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大仙,南宫影轩居然天天下朝之后搬张躺椅坐在紫藤树下面看书睡觉,为了躲着这个瘟神,我只得忍痛暂时不去临幸我亲爱的秋千,我坐在房间里跟香儿玩针线活,先在手绢上画些花花草草,再用连环针脚把轮廓描出来,我这菜鸟做出来的手艺粗针大脚,跟原来的轮廓完全是两码事,所有的圆形都被偷工减料成了不规则多边体,相当得后现代。香儿见了笑道:“小姐,我倒是奇怪了,你这样的手艺,给王爷的荷包得是绣了多少遍的呀?”
“你看看那个也不像是我绣的呀,告诉你啊!”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是别人给我的。好看吧?我去把它要回来,自己留着收藏,那个**分子的荷包多着呢,还有情人送,不少这一个。”
说着,我开门看看,某人还真能打持久战,大下午的也不热,还躺在树下,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悄悄地走近他,阳光斜斜地铺在他的面颊上,在眼睛下面打下淡淡的阴影均匀地洒在通直的鼻梁两旁,嘴唇微微的张开,隐约勾出上扬的弧线,放在肚子上的书本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他倒是美得很,居然睡着了。原来想拿个脸盆来奉送他一个起床锣,可是看着这份宁静,不知道哪里来的恻隐之心,居然不想打扰他了。我耸耸肩膀走开,心里还在为自己的好心肠感动。
可是,老虎不发威就会被当病猫,有些人却得寸进尺,天天在紫藤下面睡午觉,完全不顾忌那块地方应该是公共活动场所,害得我的秋千上面落了好些枯叶。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觉得,是时候重开谈判了。
这天,夕阳正好。他刚和周公私会回来,收拾了东西就要进屋,我忙跑出去,拦在他面前,正要说话,面前的人却抢先开口:“看来你这脚是好利索了啊?”说着,左手握着卷成筒的书拍了拍右手,笑着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遍。
“我有话要跟你说。”忽略了无关紧要的废话,我决定单刀直入。
“哦,说吧……”他点了点头,“对了,你那秋千可以拆了,好好的紫藤下面弄那么个玩意儿,实在是煞风景。”
“可是我要用啊,这里什么玩的也没有……”
“我看你也不用呀,我都在那儿待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你……”
“那是你待在那儿唉!你要是起开我不就去玩了!”
他摸摸鼻子,有点茫然道:“我又没坐你秋千上。”
我几乎要气得晕过去,这个人如果不是装的就是迟钝到一定程度了。
“你在那儿我怎么去啊?那么小的空间要我跟你大眼瞪小眼还是拼命吵架啊,我可是有自知之明不想惹你这个,这个,脾气高贵的王爷。”我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到了嘴边的神经病三个字活活吞了下去。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笑道:“这会儿可是王妃在跟我呛火啊?”
今天道理还说不明白了,真是强权政治。我狠狠地点点头,“那好,算我的错,你要拆就拆,把我的荷包还给我,这总行了吧?这不煞风景吧?”我仰头看着天上,咬牙切齿地摊开手去。
他“扑哧”一笑,“我就这么一句话就惹得你翻脸了?我可没听说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来的道理啊!”
“什么送?我什么时候说送给你的啊?是你明明白白的问我要的,还黑着张脸,我为了消停吃碗饭才给你的。现在我变主意了,反正我决定要回来,你给不给?”我上前一步,手伸到他鼻子下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