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马上躬身道:“是奴才疏忽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服侍王妃,王妃伶俐,奴才看王府里的下人手脚笨重,怕擅自找来,碍了王妃的眼。”
南宫影轩冷哼一声,责备道:“你这会子倒是开脱的干净,这么说你没派人来服侍倒是你们王妃的错了?”青竹慌乱:“奴才不敢……”
“行了,你们主仆二人要演到什么时候。我是不需要别人伺候的人,劳碌惯了,受不起别人伺候。”雪儿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大老远来这,不会只是为了唱出戏给我看吧。”
南宫影轩略有嘲讽:“来看看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将我的人都变成你的人了。再过几天,恐怕这轩王府都要易主了,那班奴才只道他们王妃好,真是好人缘。”
雪儿笑说:“我只当你是做大事的人,没想到竟这般小家子气……”南宫影轩正待还嘴,只见雪儿似是站不稳,在椅上晃悠了几下便一头栽了下来。南宫影轩伸手正接入怀中,这才看清,雪儿面色苍白,嘴唇上竟没有一丝血色,额上满是细汗,痛苦不堪。
南宫影轩忙将她抱入屋里,轻放在床上,命道:“快去叫大夫。”青竹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南宫影轩犹自思忖。这症状不似中毒,亦不像风寒,到底是怎么了,看她好像很痛的样子。
南宫影轩的目光停留在雪儿纤长的脖颈上,上面犹可见到青紫的於痕,心中不禁微微一震,立即将雪儿翻过身去,只见得背后斑驳的血迹,染红了嫩青色的江柳夹袄。
是啊,竟然忽视了,她那天流了那么多的血,自己竟没叫大夫来为她包扎。这丫头性子也真犟,她都不会告诉他的么。南宫影轩撕开雪儿的夹袄,伤口已经感染化脓,模样甚是骇人。怪不得她会晕倒了,再这样下去,这条小命不知能不能保住了。
青竹引了大夫进房,大夫瞧见轩王妃的脊背吓得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声请饶道:“轩王饶命,小的无意冲撞了轩王妃,小的什么也没看见,还请轩王饶小的一命。”说罢不住地磕头。
南宫影轩极是不耐烦,斥道:“行了,哪里来的繁文缛节,本王没怪你,快给王妃瞧病吧,再拖下去怕是人都让你拖死了。”
大夫检查过伤口,涂了药,又开了几副去热消毒的方子,道:“王妃的伤口是包扎不当所致,淤肿化脓,引得整个人都发了热,情况不算乐观。目前小的也只能开几副去毒消热的方子,至于王妃能否痊愈,那就要看老天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