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无须担心。”于初凝凉凉的声音响起，“经年，我为了我刚刚的拒绝而道歉。我只是怕我们出席你的寿辰会连累你而已。”

她不知道，经年到底用什么方法让皇上放过她们一马。

可被其他人知道，经年将她们放在王府里，照顾着她们，惹来的流言蜚语也不能轻看。可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夜未央柔柔一笑，如同脏水般的黑眸唤回了点点的亮光。“傻瓜，你怎么会连累我呢？为了你，就算牺牲再多也无妨。”他长臂一捞，将她紧紧拥抱着，颤音环绕在耳边。

于初凝待在夜未央的怀抱，表情依旧冷淡。

他身上的气味不断传入鼻腔，如同六年前，离开自己前 ，不管是拥抱的温度亦或者是属于他的味道，从来没有改变过。

于初凝轻轻推开夜未央。“经年，你的寿宴，我们能去吗？”她低头弱弱的询问。

她们？

夜未央的黑眸掠过一道弧光，一簇火苗滋长着。“凝儿，你说你们是？”他的手指用力握住于初凝的肩膀，目睹她蹙眉痛苦的模样却没有放轻力道。

他不愿，不愿自己的想法成真。

凝儿，你偏偏要将他带上天堂的瞬间狠狠给他一脚，让他堕入更为幽深的深渊吗？

“晴儿跟白雪很想去，所以我……”于初凝哽咽的说着。

夜未央松开她的身子，踉跄一步，身子有些摇晃。突然之间，他裂开一抹自嘲的笑容，黑眸里尽是熊熊的恨意，不断燃烧。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凝儿为了晴儿跟白雪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如今，凝儿答应他的邀约都是因为晴儿跟白家孽种的关系。凝儿，你到底有没有将他放在身上。

你，当真不爱他了吗？

夜未央眼中的恨意与失落交缠着，黑眸更为暗淡无光。“经年……我……”于初凝支支吾吾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早已经是走在不同路上的人，即使经年回来，对她的爱半分不减，人事已非，他们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

“凝儿，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夜未央猛然捉住于初凝的身子，激动的询问。

那双眼瞳透着黑色的焰火，不断燃烧着。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燃烧殆尽才甘心。于初凝面对他那骇人阴沉的脸，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沙哑着声音却未能吐出一个字。

她用力咽下一口唾液。“经年，我们早已经过去，不可能重来。”

夜未央冷冷的笑着，暖风成了冷风，晴空万里也成了乌云密布。他眯眯眼，锐利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似要将她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里，使她无法逃离。

跟他，一起坠下地狱吧。

“凝儿，我们不是过去，更加不可能成为过去。”夜未央捏着于初凝的下巴，斩钉截铁的说着。而后，他放下了她。“所有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你无须担忧。”

于初凝看着夜未央的身影，樱唇微微张开却哑声。

华丽的衣衫折射着阴沉的黑光，一丝的冷冻如同冰窖，将周边的一切都冻结。如今的经年，很可怕。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经年说，她们不会有事便不会有事。

次日，她们便坐着马车前往皇宫。

于初凝的心有些乱，从未想过，夜未央的寿宴竟然由皇上亲自主办。若被人得悉她们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她一手搂着白雪，蹙紧眉头满是担心。

“姐姐，你瞧你这一头冷汗的。经年哥哥会保护我们的，不是吗？”于初晴伸手轻轻擦拭于初凝的冷汗，浅浅一笑。

两人身穿华丽的衣衫，丝绸柔滑轻扬，所绣的花纹净是显出女子的娇美动态，珠帘般的衣袖绣着金轮的袖口，搭配裙摆的摇曳，笑靥如花的于初晴可真是吸尽周遭的目光。可她却不在乎，唯独在乎的便是，夜未央的目光是否停留在她身上。

“初晴，你小心点。”于初凝一声担忧的呼唤。她一直陪着白雪，面对深宫那令人窒息的味道，她不愿意多深入。

再说，她本不愿意来此，若非因晴儿与白雪的要求，她也不会要求。

“姐姐，你待在这里没问题吗？”于初晴看着这周边尽是绽放极美的花儿，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她

轻歌缓缓迈步，低头恭敬的说着：“二姑娘不需要担心。轻歌会牢牢看着姑娘，不让姑娘出事的。”轻歌一直陪在于初凝身边盯着她，完全是因为夜未央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