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到如今了,于初凝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不然难道让她跟夜未央说,其实她根本就是想要从慕王府里逃走不成?
“我透不过气,又不放心白雪一个人睡着所以才会带着白雪一起到花园里散步的。”于初凝勉强得挤出来一个尴尬地微笑,硬着头皮说道。“现在月也赏够了。呼吸也顺畅了,我带着雪儿回锁心园了。”
于初凝知道,今天晚上只要有夜未央在,她是百分之百也不可能掏出慕王府了。事实上,于初凝现在还很庆幸于初晴没有来,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夜未央解释那种状况了。
于初凝抱着白雪小心地就要从夜未央的身边开溜,才刚刚走到一半,夜未央那带着冷锋地声音在于初凝的耳朵边炸响:“于初凝,你不是想逃走吗?怎么不逃走了!什么赏月,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哪些愚蠢地借口吗?”
于初凝慌张地想要逃,可是她的手臂却被夜未央紧紧地抓住了,于初凝想要挣扎又担心弄疼了还在熟睡地白雪,只能够放弃了挣扎,脸上带着无奈转回身子面对夜未央。
“于初凝,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想要从我的身边逃走!”夜未央眼底带着阴鸷和疯狂的光芒,那眼神炙烈地仿佛快要将于初凝给融化了。
“谁说的,我只是出来散步而已。”面对震怒状态的夜未央,于初凝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千万不要去激怒他。
“呵,是吗?”夜未央脸上的冷意更深了,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笺扔在了于初凝的眼前,冷声道:“于初凝,你自己好好看看!你以为本王是个瞎子吗?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现在是不是早就已经逃出慕王府去了?!”
于初凝的双眼落在了夜未央手中那已经被揉皱成一团的信笺上。那娟秀的笔迹是那样的熟悉,只需要一眼就能够认出来,那上面的笔迹不是别人的,正是出自于初凝本人只手。
“你、你怎么会有我给晴儿的信笺!”于初凝大惊失色。她明明交代了轻歌一定要将信笺给于初晴,千万不能交给外人,尤其不能够被夜未央发现。怎么现在夜未央的手上却拿着信笺,而于初凝却没有来。
于初凝的心底咯噔一下,难道说轻歌根本就是假装在帮她,实际上根本没有将信笺给于初晴而是将信笺交给了夜未央?不,轻歌不是说她也不想要看到她继续在慕王府吗?为什么轻歌会出尔反尔!
于初凝脸上露出受伤的模样,她想不到她信任的轻歌居然会不声不响的就背叛了和她的约定。
于初凝苦涩的一笑,也是,轻歌本来就是夜未央的人,她有什么理由不听夜未央的话,而听她的话呀,到底是她太傻了。
“呵,你还想要抵赖吗?要不是我无意之间发现了这个信笺,你是不是打算带着晴儿还有那个劣种一起远走高飞!于初凝,你真的是好算计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为了替白家洗刷冤屈费了多少的周折,难道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吗?”夜未央阴鸷地瞪着于初凝,他的眼底已经被愤怒地火苗燃烧了,再也看不到半点地柔情。这样的夜未央让于初凝一阵害怕,她抱着白雪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脸上带着防备的神色,似乎是在害怕夜未央会不会突然伤害她和白雪。
于初凝越是这样,就越是勾起夜未央心中的怒火。他觉得于初凝的心简直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对于于初凝来讲可能甚至还不如白笙在那三年做的多!天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于初凝让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来查白家的案子,现在白家的案子没有查到主谋,但那主谋现在一定也记恨死了夜未央,一旦找到机会一定会揪住夜未央的错处让他无力反击。
“我不会抵赖的。”于初凝自知被夜未央发现已经没有了逃出去的可能。抵赖?抵赖有什么作用吗?对于夜未央认定的事情,就算她怎么去解释,夜未央也不见得会相信的。就像她之前解释过为何会在三年前下嫁给白笙一样,她的理由是那样的完美又是那样的无奈,但是夜未央理解了吗?夜未央要是真的理解了,就断然不会想要将白雪从她的身边带走了。
可以说,于初凝对于现在的夜未央是同样的失望的。也许,战争和权利真的可以把一个原本善良的人改变的面目全非吧。现在的夜未央只让于初凝感觉到陌生和冰冷,夜未央对于现在的于初凝来说甚至是可怕的。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到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于初凝抱着白雪的手臂收紧了。白雪睡的正熟并没有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嘴里还发出几声听不懂的呢喃,于初凝体贴的为白雪又盖上了自己身上的斗篷,看了眼白雪熟睡的容颜,唇角带着浅浅地微笑,可那笑在看到夜未央的一瞬间便收敛了,又换回了那一副冷若冰霜地模样。
“这个慕王府,我不会再继续住下去了。我很感谢你替白家翻案,虽然在我的潜意识里,为白家翻案也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毕竟,白家本来就是一场冤案。”于初凝尽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静,“现在白家的案子已经了解了,我和晴儿、雪儿的身份也都已经恢复了。我们不可能再被困在慕王府了,更何况,你堂堂慕王收留我这白家的少夫人,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