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未央每天早上的习惯,多少年来都没有改变过。
“夜未央!我要见夜未央!你们让我进去见夜未央吧!”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那声音是那样的急切。
“福贵,门外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吵?”夜未央闭着双眼,正在享受难得的清晨时光。
“回禀王爷,好像是于姑娘来了。还抱着白雪小姐,口口声声的说要见您。您看是让人把她给赶出去呢,还是把于小姐给迎进来。”福贵查探了一番回到了夜未央的身旁禀报道。
夜未央闭着双眼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轻启薄唇,“让吴勇放她进来吧。”
王爷还是心软了。福贵的心中划过的是这样的一个念头,但是他却没有违抗夜未央命令的打算。
福贵走到门口,将于初凝和白雪迎了进来。
于初凝几乎没有任何心情去看这观澜苑里的装饰是多么的富丽堂皇,第一句话就是追问:“夜未央到哪里去了?”
“王爷现在在书房里练字呢。我带您去。”福贵恭顺地说道。
于初凝心急如焚,一路上不断的催促着福贵快一点,如果可以的话,于初凝恨不得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打招呼就那么直接的闯进去。
可是,这一次于初凝却不敢了。因为,这一次于初凝是有求与夜未央的,于初凝不敢惹夜未央半点的不快。她不想要将夜未央心中的不快报应在白雪的身上。
福贵将于初凝领到了书房的门口就借口还有事情就退下了。
于初凝一只手抱着白雪,好不容易抽出另一只手,敲响了大门。
“进。”简单冷酷地一个字从门后传来。
于初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在看到夜未央稳如泰山地站在红木书桌前练字的时候,于初凝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一阵心安。
“我还以为在翠烟的教导下,你有了几分规矩。原来还是这般的无理。难道你还以为你是我慕王府的客人不成?”夜未央连头都没有太,专注着自己笔下的楷书,语气冰冷到了极致。
“夜未央,我是来求你的。”于初凝的嗓子已经哑了。她实在是太担心也太害怕了,只要她一紧张,她的嗓子就会变得沙哑。
“求我?你于初凝不是永远都不会在我夜未央的面前屈服的吗?我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成了吗?”夜未央还是没有抬头,仿佛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还比不上他手中现在正在描绘地这一副墨笔丹青要来的重要。
“夜未央,我是真的来求你的。我想要求你救救白雪。”于初凝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业务i恶意这不温不火地态度,实在是让于初凝一阵火大。
“呵。你以为我夜未央是菩萨是善男信女不成?救?我为何要救。”夜未央的话中透着冰冷,“她不过是一个野种,还不值得本王救她。要是本王是你,本王宁愿这个野种死掉。”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夜未央猛地抬起头了,墨色的瞳孔里全然都是冰冷和肃杀的味道。他的唇角勾起报复似的微笑,宛如恶魔在那一瞬间张开了他的翅膀。
“夜未央,我求你!我求你!”大颗大颗地眼泪顺着于初凝的眼眶滑落,此时此刻的于初凝没有半点的尊严。对于她来说,如此此时此刻的尊严要用白雪的命来换取的话,她于初凝宁愿不要尊严,她也要白雪活下去,要白雪健康快乐的活下去。
“求?于初凝,你没有资格来求我!你不需要来求我。”夜未央唇角那轻蔑的弧度是那样的刺眼,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怪异,透着痛苦还有不甘,却带着报复之后的快感。
“夜未央!你!你不可以这么的无耻!如果不是因为你,白雪也不会疏于照顾!都是因为你,白雪才会生病!所以,你必须要为我的白雪负责!”于初凝声嘶力竭地大吼。
“你现在是在对你唯一的救命稻草大吼是吗?你还挺有骨气的吗?我就是想要这个野种去死,你于初凝能怎么办呢?你看,那个野种就要在你的怀里死了呢!哈哈,哈哈!于初凝,你求我吧,你哭啊,你跪啊!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开心,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