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手下的指尖就跟着自己的思绪而动,前世,流行了30年的《同桌的你》,水到渠成的演奏了起来。
没想到……还撞对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惊肉跳的后怕后,她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这一曲,不仅仅将暴动的赵成言给压制了下去,还将景木带来找云澜的那一帮人也顺便给音沐了。
周围除了收拾伤员打扫战场的人外,其他人要么敬重她的身份能力,要么意识到男女的差别,要么就是还沉浸在音乐里没回过神……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搀扶她。
于是,便演变成红果果的围观……
云澜恨不得捂脸,这一群大老爷们用崇拜的眼神盯着她看,是要闹哪样啊!
低头装鸵鸟,云澜盘算着等自己缓过来后,用什么办法才能迅速的打破这种诡异的局面,当然,自己最好能迅速消失,他们能全部失忆……
思绪刚开始漫射,云澜身体一轻,感觉自己突然腾空而起,她惊呼了一声,同时也听到周围频率不同的抽气声。
半抬起头,从她的角度,只看见对方下巴华丽的弧度。
比起被景木公主抱……她宁愿坐在地上装鸵鸟:“你个——”神经病!最后三个字还没有吐完整。
一道冷冷的眼神扫来,顿时,冰冻三尺。
于是,世界安静了。
除却了,他们背后,仿佛见到鬼的军人们。
他们宁愿相信团长独自灭了狼帮,也不相信他们现在所见到的……这世界,又要逆天了吗?
说句实话,景木的怀抱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硬邦邦的,军装上的金属纽扣硌的慌,再加上他本人纯天然的低气压,云澜要不是腿软到站不起来,估计早就跳出去了。
而且,她不喜欢他这个人。
从第一次见到起,她就觉得他淡漠,绝情,冷酷的仿佛什么都不能入眼,刚刚自己的属下暴动,语气平淡成那样,冰冷的和机器人一样,没有丝毫人类的感情。
所以,一到飞行器上,云澜手脚并用,迅速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有多远离多远。
对方连正眼都没有看她,自顾自的俯身,修长的手拿起安全带的一头,以虚抱着的姿势,将云澜的安全带系好。
随后坐回主驾驶位置,淡淡的说:“我送你。”
她能拒绝吗?
回到学校宿舍,她的气息似乎还没有匀回来,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各种神奇奇葩狗血血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上演,压根就没断过。
虽然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但是她不是没有自己人生的计划的。
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现在想想,她似乎已经偏离正常的轨道十万八千里了。
好像,她的那位哥哥,离正常轨道也不是很近就是……
真是一团乱麻。
这一夜,她梦见自己鲜血淋漓的躺在棺材里,有人在棺材外面不住的拍动着,哭的撕心裂肺。
她全身上下仿佛被凌迟的痛,眼泪含着眼眶怎么都流不下去。
她听见景云在外头一声一声的说:“对不起。”
然后?
然后,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