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觉得,那些原完全不能理解的东西,自己似乎已经想通了其中的一些关键。
告别孙教授这位优秀的老师,云澜按照孙教授的嘱咐,准备到学校的医务室内去,好购买一些有益于精神力回复的药液。
她顶着已经麻木的脑子,拖着自己的身体,依旧浑浑噩噩的走着。
周围偶尔的指指点点,云澜已经没有力气去在意了,无论哪个世界,总少不了“围观”这样一类人群,谁认真谁就输了。
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只要不去惹,总不会自己长脚跑来。
“碰!”
下一秒,她捂着脑袋坐在地上,感觉到指尖慢慢被额前的液体一点点濡湿。不远处,一只足球带着血渍滚动着,直至静止不动。
好吧,是她的不对,她忘了老祖宗的一个成语,飞来横祸。
周围隐隐的传来了笑声,不大不小的,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云澜听着这些幸灾乐祸的笑声,没有抬头。
她右手捂着头,左手撑住地试图站起来,还苦中作乐的想,幸好目的地时医务室,正好一举两得了。
此时,匆匆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直至停到云澜面前,迟疑带着些心虚的男声传来:“你没事吧?”
云澜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小麦色的手,骨节粗大,手指长却不纤细,标准的男孩子的手,不像景木那样漂亮到有些女气。云澜一边避开对方过来搀扶的手,一边好笑自己现在居然还有心想这些有的没的。
“没事。”既然是故意的,有事她还能怎么样?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周围刹那间没有了声响。
少女原本白色的制服,染上了黑色的泥污,视线再向上,她毫无血气的脸色,苍白的有些诡异,额前的伤口红肿的触目惊心。
纤瘦的指尖按压着伤口,血渍顺着指缝,慢慢的,一点点滴在白色的衣领上,溅起朵朵刺目的红花。
她慢慢的扫了一眼,眼中淡漠的略过周围,又慢慢的半合上眼帘,清冷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在意。
那种疏离的气场,就好像,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柏毅飞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没有动作。
刚才看到自己踢得球伤到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犹豫的,从高中开始,这样那样借口靠上来的女生就多不胜数,可偏偏他的教养又不允许去计较那些小动作,所以,一段时间内他被女生的手段都惹怕了,除了躲开就是避开。
这次也是,他以为又是小女生的把戏而已而已,所以呆在一旁没有上前。直到撇到对方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才怀疑自己是真的伤到了人,所以才迟疑的赶上前问。
他看着云澜额前有些触目惊心的血渍,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等到云澜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他这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看着对方斜睨过来依旧清冷的眼神,他哽了一下,但还是诚恳的说:“你这样,能自己走到医务室吗?还是让我送你去吧……。”
“不必了,你离我远点就好了。”云澜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闷声说着,一手甩开了男生的手。
在各色的目光中,摇摇晃晃的,她自顾自的绕开对方,朝原定的目的地走去。
柏毅飞愣了一下,看着对方不稳的背影,这要是半路昏倒了……
也顾不得什么,朝周围打了一声招呼,连忙跟了上去。